席廉。
邹晴看到是席廉的电话,心头猛是一抖,反叩到大腿上。
她不想挂断席廉的电话,不止不礼貌,而且会让邹家计划落空,妈妈的命还在等着她救。
本想今日来惠县求助舅舅,没想他更加不堪。
铃声没有断,一直叮叮叮地响。
邹晴不敢朝席铮那边望,自铃声一起,他就顿住了搭在膝盖上的手。
环绕在两人之间的雪松香气,更是跟随主人的变化,瞬间凝结成冰。
直到对方电话挂断,席铮的话,才在耳边响起。
“怎么?不敢接?”
席铮的话向来是反问,但却给人定下了压迫感的答案。
她忍着身体里异样的躁动,挣扎许久才脱口:“没有不敢。”
席铮冷哼,“是怕让他知道,你一整天都在跟我一起?”
他明知故问。
邹晴不想去回答她,继续偏头,缩紧身体。
不料,才安静了好半会,铃声又响了。
是林惠。
邹晴翻过手机,不禁自嘲一笑。
真是一个个都不肯放过自己。
她垂眸咬唇接听,林惠的声音果然比铃声更为突兀。
林惠:【你这死丫头,当真想看着你妈被丢出医院?】
她真的这么想吗?
邹晴默了几秒才开口:【婶婶,我不舒服,等回去说好吗?】
她不敢同邹家硬碰硬,她没有任何底气。
她真的很怕,邹家断了妈妈的住院费。
林惠毫不关心:【你自己好好想想。】
许是回答的这句不舒服,让席铮觉察到了异样。
他抬起修长玉骨的手,一把扣住邹晴的颈窝,将人毫无防备地朝自己掰了过来。
只见她水眸含着一层晶晶亮的薄雾,脸颊更是通红无比。
跟上锅蒸红了的蟹脚一样,又烫又红。
席铮凑近她,轻嗅了下,“你醉了?”
“没有。”邹晴否认着摇头。
见她又倔又爱逞强的样子,席铮眸底很快生起浓浓的不悦。
扣在她颈窝处的手,也渐渐用力了起来。
席铮的手指微凉,掌心的温度却烫到人心慌。
邹晴像只无力宣泄的小猫,被强压到他面前。
倏然的靠近,便让流动在彼此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席铮黑压压的身影,在一点一滴地笼罩她,像个无处可逃的笼子。
将她死死囚禁在里面。
他低哑着嗓音说:“不会喝,为什么要强喝?”
邹晴红了眼眶,很是委屈:“我不喝,就可以不喝吗?”
她在他面前,就是这般不肯求饶。
“告诉我,你接近席廉真的只是为了邹家,还是另有所图?”
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