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声音都在暗自探讨,这从总裁车里下来的女孩,怎么和这钉子户认识。
“小艾,你飞黄腾达了,可不能看着舅舅见死不救啊。”
见死不救?
邹晴心底冷哼。
到底是谁见死不救?
之前妈妈突然病重,作为自家舅舅的他竟扬言说,张家的女人泼出去的水。
要死要活都是邹家人的事。
现在就想着来道德绑架自己。
邹晴拧眉,试图扒拉下他的手:“舅舅,别胡说,我只是搭了趟顺风车来惠县。”
“这么贵重的车子能让你搭顺风车,别忽悠你舅,说,他是不是邹家给你安排的对象?”
张勇死缠烂打,“快帮帮舅舅,让他买下那破平房。”
“我说了不是。”邹晴才说重了一句,张勇就扑通跪到她脚边,上演苦情戏码。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也不想想当初舅舅是如何供你读书的,现在飞上枝头成凤凰,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舅妈和表弟该怎么办啊?”
你的花痴一点都没变
远处席铮站着,深究的眸子漆黑。
过了半晌,他偏头对负责这区的同事说了几句后,便单手抄兜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与邹晴擦肩而过时,清冷地在她耳畔丢了句:“不想被缠就上车。”
邹晴一听,掉头想跟上。
可脚边的张勇,却一把就将她的小腿托住。
迫在眉睫的节骨眼上,无赖的舅舅怎么可能把能捞到钱的鱼饵放掉。
“小艾,好歹我也是你亲舅,父死舅最大。”
父死舅最大?
这话一落,就把积压在邹晴心底依旧的怨气,一下子激发了出来。
她冷冷地看着脚边纠缠的人,涨红着双眸,“一年前我跪在舅舅门口求助的时候,舅舅可有想到父死舅最大这句话?”
张勇哑然失言,一把真相刀摆在面前。
“我妈妈就要病死了,你亲姐姐就要病死了,可你呢?要钱才想起和我的关系。”
邹晴咬着牙,愤怒得眼眶通红。
还在想着怎么缠住她的张勇,倏然,肩膀沉沉一落。
一只修长有力的脚,正发狠地踩在他的肩头,“放开她。”
席铮眼眸如鹰,冷傲的盛势逼人。
张勇吃痛发怵:“放放”
眼见席铮要吃人的模样,邹晴心头一紧,猛地拖住他的臂弯。
“席铮,别。”
就算她心底再怎么怨恨舅舅,也不愿他被当众羞辱。
席铮的目光落到她紧拽的小手上,身上狠戾的气压,有了些许暂缓。
他将压在张勇肩头的脚收了回去,转身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再嚷嚷,我砸了那破房。”
席铮说到做到。
他可不是只有表面地产老板的样子。
张勇亏了夫人又折兵地跪坐在地,眼睁睁看着大鱼饵被带上车。
心却盘算着:死丫头不留情面,你妈就能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