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从小就是晒大的,皮厚不怕晒。”裴行止将价值五百块的防晒霜放进包里,“我给你背着,隔几个小时再给你擦一次。”
阮茗安红着脸看着裴行止无袖背心下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小声嘀咕道:“其实我也可以试试晒个小麦色皮肤的。”
“你说什么,没听清。”裴行止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
阮茗安立刻摇头:“没什么的。”
两人走到学校南门和其他组内成员集合,然后一起打车过去。
刚到校门口,阮茗安看见孙青平和王佳奇两人,下意识低头躲到裴行止的身后。
裴行止把手伸向身后,把人拽出来:“大大方方地抬起头来走路。”
阮茗安磨磨唧唧地拖着步子:“我不想看见他们嘛。”
“为什么?因为曾经的好友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你,不肯借你钱,所以你怀疑是自己有问题?”裴行止反问道。
阮茗安默默地摇头:“不是的……”
他只是没有办法开口,告诉裴行止,自己差点儿被王佳奇强暴。
一个男人差点儿被另一个男人强暴,这对于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来说,是一件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
裴行止不明白阮茗安的怯意,但最终还是没有逼他。
然而当阮茗安听见打车安排是同组的三个女生一辆车,剩下他们四个男生一辆车时,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坚决不同意。
三位女生无奈地看着近乎无理取闹的阮茗安:“算了,你们男生自己安排吧,我们先走了。”
阮茗安红着眼睛,无助地看向裴行止。
孙青平脸色十分难看:“阮茗安,你不至于吧?这趟车钱,我出还不行吗?今天回家的要打车,外出实践的要打车,本来就不好等车。你再磨叽下去,天气就要热起来了。”
阮茗安没说话,一个劲儿地冲裴行止摇头,仿佛已经害怕到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裴行止淡淡道:“你们两个打一辆车先走吧,我们再等下一辆。”
孙青平骂了一声,叫上一直沉默看着阮茗安的王佳奇上车离开。
两人走后,裴行止没有急着拦车,而是弯腰,把头凑到阮茗安的防晒帽下面,将两人的脸凑得只剩五厘米的距离,抱着阮茗安的脑袋,低声问:“告诉我,他们还怎么欺负你了?”
阮茗安一愣,泪珠滚滚落下,哭了好一会儿,才瘪着嘴抽抽搭搭地开口:“王佳奇……呜呜呜,他骗我要给我钱,让我去他宿舍,把我推到门上……”
裴行止的眸色瞬间一冷,双拳握得咔咔响:“他动你哪里了?”
“他、他凑到我脖子上使劲闻,好可怕呜呜呜……”阮茗安扑进裴行止的怀里,“我不干净了……”
“别怕。”裴行止抱着怀里细瘦的人,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阮茗安的后背,在无人注意处,眼底的杀意疯狂泛滥。
阮氏夫妇曾于2004年领养一名健康的男孩儿
裴行止是这次暑期实践活动小组的组长,为了照顾阮茗安娇弱的身体,裴行止最终拟定了去福利院看望小朋友的实践活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