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华:“冯玉姝,你刚才还原的什么东西,还掐掐掐!踩踩踩!害得我在员工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冯玉姝,你个叛徒,嘴巴够快的!下次,下次,我一定快过你!”
“冯玉姝……”
冯玉姝连一个表情都欠奉,大有泰山压于顶而岿然不动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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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田凤雁准备了一大袋子的吃食,让曹昆陪着何树华去苏家道歉,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不合作,也得把歉意表达了。
随后又让冯玉姝拿着餐具回家了。
一上午,她已经缓过乏来了。
更重要的是,田凤雁做了一个决定,培养一个信得着的左膀右臂,既管理市,又能管收钱。
她和何树华都忙,不可能天天在市把个死身子。
田凤雁思前想后,觉得陈星最合适。
敢启用一个小偷管钱,怕是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比田凤雁胆子大的人了。
说用就用,下午客人多起来后,田凤雁就让陈星顶上了。
上午突状况时,冯玉姝就让陈星顶替过一会儿收银。
但那是冯玉姝,不是大老板田凤雁。
现在田凤雁也这样,重用陈星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别说是员工,就是陈星自己都觉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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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歇业后,田凤雁带着陈星盘库存、盘账目。
为了便于盘账,田凤雁制定了出货小票,其中检斤出货,会自留一份报数、收银留下一份,雇客手里一份。
最后显示,付货出去的三十二块钱螃蟹,收银处却没收着票和钱。
只有三种可能,付货区藏了货、顾客偷了货,或者,收银区偷了钱。
陈星紧张得直搓手,把自己衣服上的所有兜都倒翻了:“雁姨,我真没收着钱,也没偷拿钱!”
田凤雁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想啥呢?!信不着你我也不能用你收银啊……咱俩再找找货,就算真找不出来,我也不会轻易怀疑任何人。”
陈星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下来了,害得田凤雁赶紧帮忙擦眼泪:“你这孩子,眼泪咋赁不值钱呢?哭啥啊……”
陈星破涕为笑:“雁姨,我的眼泪可值老鼻子钱呢,就我妈没的时候我哭过。”
田凤雁尬住了,这孩子,流了两次泪,一次因为死去的妈,一次因为活着的自己,自己应该感动才对,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陈星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解释道:“雁姨,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毫不动摇的信任我,连我死去的亲妈都没这么坚定过。”
田凤雁抚了抚陈星的小脑袋瓜:“傻丫头,信任是相互的,你不也信任我嘛。你的眼睛就是探照灯,赶紧帮我找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