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西从梦中惊醒,脑袋开始隐隐作痛,她发现自己从客厅地板移动到了柔软舒适的卧室大床上,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昨晚发生的一切彷佛只是她的幻想。
迟疑的脚步缓缓走下楼梯来到客厅,一gu烤面包与n油的香气扑鼻而来,她看到利亚翘起长腿坐在沙发上,一面啜饮咖啡一面查看箱的通讯栏,慢条斯理的回覆他人传来的讯息。
利亚抬起眼,用下巴指向餐桌,盘子上放了两片金hse的烤土司、n油及红豆泥。
「你今天起的特别早,快去吃早餐。」他再度抿一口冒着热气的咖啡,语气淡淡。
艾维西沈默,大步向前朝利亚b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起他的衣服下摆,染血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腹部。
他瞬间惊讶的睁大双眼,似乎没料到她会这麽做。
「你该告诉我了吧?这所有的一切。」
艾维西没想到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如此冷静且锋利。
「??你想知道什麽?」利亚很快恢复以往的镇定,深褐se眼珠毫不掩饰的直直盯着她的脸。
「关於你以那种型态倒卧在客厅、浑身染血几乎快奄奄一息,你没有想要解释些什麽吗?」她咄咄b人的质问。
ㄧ丝犹豫闪过他的眼底,不过很快便消逝,利亚紧抿着唇,垂下视线。
「你就是当初出现在nn家门口的狼。」她的目光紧揪着伊利,眉头紧锁。
利亚看了她一眼,旋即移开视线,垂眼盯着地板,清了清喉咙。
「佩索尼拉俱乐部是我在二十岁那年开始运营。」他说,语气相当平稳。「表面上是一般的俱乐部,私底下则是我和其他犯罪组织成员之间联系的场所。包含葛纶也是,他代替我管理这间俱乐部。」
空气像是凝结成块,哽在喉咙无法呼x1。
「你是犯罪组织的成员?葛纶也是?」艾维西感觉脑袋里乱成一团。「你们做了什麽?」
利亚的表情彷佛带着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神冷冰冰的。
「从小时候被x1收进组织到现在,为了爬到如今骨g成员的地位,我什麽案子都接,在这期间杀了无数的人,不分男nv老少,其中有坏人也不乏许多好人。」
艾维西极度震惊的表情被利亚看在眼里,不禁令他轻蔑的笑出声。
「怎麽了?觉得幻想破灭了吗?艾维。」利亚站起身,与之面对面,低下头,语气变得很讽刺。
瞬间一阵j皮疙瘩,艾维西用力推开利亚,却反被扣住双手,向上举起贴在耳边,他另一手用力捏住她的脸颊,b迫她扬起脖子。
「放开我!」艾维西奋力挣扎,对方却纹丝不动,冷冽的眼神中燃烧着不知名的渴望。
「你不了解,艾维西,你不懂一个人在无依无靠、走投无路之际可以做出什麽事情,事实上,人为了活下去可以没有底线。」
他语气近乎崩溃的低喃,浓烈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淹没,现在艾维西才真正见识到隐藏在冷淡外表下、利亚那浓厚且丰沛的情感。
原来她以前根本完全不了解利亚。
「不对,这不是正确的。」艾维西忍住下颚的疼痛,勉强开口,说:「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不要拿悲惨的命运当藉口,你是为了爬向更高的位置而轻易的把道德底线丢弃了。」
利亚冷哼一声,放开箝制住她的手,艾维西r0u着泛红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後退两步,与之拉开距离。
「所有才说你单纯到令人羡慕呢。」
猛烈如暴风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那套坚y冷漠的外壳再度将利亚包裹起来。
沈默在两人之间无限延展,利亚调开脸庞,不再看向她。
「你还没解释昨天的状况,那是怎麽回事?」艾维西没打算就此打住。
他沉下脸,以低沈的嗓音说:「昨晚任务途中,组织里的某一部分成员背叛了我们,遭到突袭的我们人力不足以反击,只能为求保命而各自逃窜,像落魄的过街老鼠。」
「背叛?为什麽?」
「任何理由都不无可能,名利、金钱、仇恨、嫉妒,人们总是受到这些丑陋又肮脏的事物影响,不是吗?」利亚耸耸肩,语气满不在乎。
艾维西想张嘴反驳,却被利亚抬起手制止。
「我想说的是,现在这里已经不够安全,和我待在一起会让你身陷危险之中,那群叛徒会尽一切代价找到我和其他人。」
他抬眼注视着艾维西,伸手替她将颊边的头发g到耳後。
「什麽意思?利亚。」她被那双泥潭般深邃又难以捉0的眼睛牢牢x1住,彷佛掉进蜘蛛网中的猎物,动弹不得。
「你得离开,艾维西,越远越好。」利亚语气平淡却真挚,目光紧紧锁住她。「之前答应过莎妲娜要保守秘密,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你想找的人在帕丝嘉娅的首都皇城里,艾维,那是你接下来该去的地方,找到nn,努力远离一切危险。」
艾维西不敢置信的皱起眉。「首都皇城?为什麽nn会在那里?」
「我想你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利亚只抛下这模糊的回答。
一gu恼怒和委屈涌上心头,艾维西伸手揪住利亚的衣领。「我不懂,你之前明明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现在又想以此赶我走。」
利亚握住她的手,眼底浮现一丝感伤。
「我没有要赶你走,艾维西,只是现在这麽做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对於未知的未来与孤身一人的惧怕从脚底涌遍全身,瞬间一阵鼻酸,甚至没发觉自己正无声的掉泪。
直到利亚用手指擦去她脸颊的泪滴。
「别怕,艾维。」利亚轻声说,生疏的将她揽进怀里,冰凉的手抚0着她的脑袋。「没事,相信我,你能做到的。」
艾维西紧揪着他的衣服,将脸埋进利亚的x口,心底深处冒出的陌生情感此刻让她感到旁徨,只能拼命忽略其中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