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一条长四十多厘米,约摸手掌宽,黄黑红蓝橙五色间杂,且背上长满棘刺的海鱼正轻轻的挣扎着,但看得出来,它已经没有了多少余力。
陈景小心翼翼的抓住鱼枪末端,就那样将鱼获撬在半空,随后回到了岸上。
“这种鱼,不知道大家见过没有,很多人可能并不认识,它的学名叫做“蓑鲉”,别名狮子鱼,火鸡鱼,魔鬼蓑鲉。”
“蓑鲉是硬骨鱼纲,鲉形目鲉科的一种鱼类,体表布满条纹,背上有毒刺,毒刺的根部连接着身体上的毒腺。”
“这种鱼在太平洋,印度洋以及大西洋均有分布,喜欢生活在沿海浅滩的岸礁和珊瑚礁中,有时也待在桥桩和沉船残骸,以及水草带里。”
“民间有种说法,蓑鲉身上的颜色种类越多,长得越好看,它的毒性就越强。”
“我就知道一桩真实案例,曾经有一位年轻的摄影师,在海岸上看到了美丽的五彩狮子鱼,见猎心喜之下,他忍不住上手将其抓住,想要将其带回工作室好好拍一拍。”
“结果他不小心被毒刺蛰到,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这位摄影师全身麻痹,心脏功能衰竭,最后休克性死亡。”
“甚至在他倒地的前一刻,他没有感到一点儿不适。”
“这就是蓑鲉的恐怖之处了,杀人于无形,在自然界中,除却蛇类和部分动物,大多数动植物,都喜欢用强酸强碱作为毒液成分,这样毒性见效快,很容易驱赶天敌。”
“但蓑鲉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它就想置敌人于死地,想要平安无事的吃到它的肉,你需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千万不要被它的毒刺给蛰到了!”
说话间,陈景伸手摸出石刀,手起刀落,蓑鲉的后颈脊椎处被完全砍断,待得其彻底没了声息,他才动手分割起来。
“蓑鲉的脑袋不要,背部毒刺和布满毒腺的部分也不要,所以真正能吃的,全身上下也就三分之一的部位。”
石头打磨出来的小刀并不锋利,切割起来有些费劲,尤其是蓑鲉身上还长着碍事的毒刺,这更加降低了陈景的工作效率。
();() 好容易弄完,陈景将头上的棕榈叶遮阳帽取下来,将切割好的蓑鲉鱼肉放进去,搁在海边,然后开始了下一轮的狩猎。
不得不说,海洋猎手这个狩猎专精的确十分强大,站在海水里就能触发。
两个小时下来,陈景几乎没有感觉到体力明显下降,精神也是十分饱满,干劲十足。
而得益于狩猎专精对海洋生物的伤害加成,像这些体型微小的鱼类,但凡被鱼枪扎中,便是秒杀,几乎没有任何挣扎逃生的机会。
四条鱼两个大花螺,石斑,黄花,海鲷都有,当然最特殊的还是第一条蓑鲉。
收获颇丰,陈景喜不自胜。
“这些加起来能有个三四斤吧,够我吃两顿了,最重要的是,今天这一趟,证实了海湾里鱼类资源丰富,这里可以作为我长期的鱼肉供给地。”
“但是,我不可能每天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捕鱼上,我得想办法做個地笼才行。”
但怎么把这些鱼获带走成了问题,遮阳帽显然是装不下的。
陈景想了想,直接把身上的麻色体恤脱了下来,做成兜子,将鱼和海螺统统扔进去。
至于切好的蓑鲉鱼肉,则依旧放在遮阳帽里。
就这样,他一手用鱼枪挑着鱼获,一手端着蓑鲉肉,悠哉悠哉的往营地赶回去。
陈景汗津津的皮肤沾了不少沙子,金色阳光照射之下,熠熠生辉,这是他第一次裸露上半身出境,匀称的比例,加上结实但并不夸张的肌肉,看得不少观众有些头晕目眩,尤其是部分女粉,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麦辣鸡腿堡:“什么神仙身材?这线条,这形状,古罗马雕塑是吧?”
菠萝酸仔糖:“啊啊啊啊……我要疯掉了,老公!”
大风吹:“这肉体,我一个男的看到都流口水,咋练出来的,跪求秘诀。”
大肌霸:“感觉不够壮啊,我健身才半年,肌肉比主播大多了,我一拳能给你干趴下,信不信?”
成河淡我脑婆:“楼上健身健傻了?比块头有屁用,景神这身材不比肌肉墩子好看实用一万倍?”】
();() 看到弹幕,陈景有些忍俊不禁。
“你们都在说啥?哪有什么秘诀,多运动,多干活,一天打两份零工,最好是搬货跑腿儿那种,你也有这种肌肉,其实严格来说,我不希望自己是这种状态。”
“荒野求生,对综合素质要求非常之高,体脂率高,意味着你更加能够抗住气候变化,同时皮下脂肪能够起到保护肌肉骨骼的缓冲作用。”
“这样一来,不管你是在遭遇野兽,还是不小心从高处跌落时,都能够为你的人身安全保驾护航。”
“所以你们不用羡慕我现在的状态,我自己都不满意,接下来会有意识的进行增重的,就像职业拳击手锻炼进食的模板一样,至于健身,只能说追求不同吧,现代健身房更趋向于美形了!”
“另外,真别抱着跟主播练一练的想法,我是不会同意的。”
“到时候一拳下去,我还得跪求你别死,多麻烦?”
这句话给那健身的大肌霸哥们儿气坏了,在直播间叫嚣了好一会儿才被迫偃旗息鼓,因为房管大橘子实在看不下去,给他封了个24小时。
直播就是这样,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观众,有好有坏,陈景需要做的,就是做好直播内容,仅此而已。
13点15分,火堆在木屋外点燃,几条鱼全都被陈景处理干净,用树枝串了起来,架在碳火上进行烤制。
两个螺暂时没动,这玩意儿用淡水处理过,切片和蓑鲉肉煮汤吃更好。
不多时,烤鱼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陈景迫不及待的享用起来,但就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才下午两点,阴暗得就像五六点一样,海岛上空,乌云堆积如墨,远方水面波涛汹涌。
陈景吐掉嘴里的鱼刺,目光晦暗。
“糟糕了兄弟们,看起来,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他回头望了一眼刚搭建好的木屋,心情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