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缓缓走到杨知谨面前。
“老先生,我们市局刑侦队的,今日前来想要向您了解一下杨民安,魏淑华,杨阳的事情。”洛慕生开门见山。
“请坐。”杨知谨。
四人坐下。
“阳阳他也。。。。。。。”杨知谨。“不用瞒着我,我做了个梦,漫天的白花,就像他们走的时候我做的梦一样。”
“老爷子,节哀。”洛慕生。
“淑华呢。”杨知谨。
“她在家里。”洛慕生。
“这孩子,硬生生的被逼出毛病了。”杨知谨。“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生了什么事?”洛慕生。
“前几年的事情了,淑华的父母双双离世,起初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走得很急。上年年末,我和我老伴,肺部出了点问题,老伴儿没挺到过年。”杨知谨。“我们一家人感情很好,苦了淑华那个孩子了,后来我儿子又有了癌症,刚走没几个月。”
“魏淑华,知道你在这儿吗?”洛慕生。
“知道的,我老伴儿走后我就到这儿,淑华和我儿子来看过我几次。”
“老爷子,您认识孟国富吗?”洛慕生问到正题。
“国富,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杨知谨叹气。“那年国富跟我女儿,已经订亲了,俩人情投意合,我们都替他俩高兴。可天不随人愿啊,我女儿走了。这傻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娶亲,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前段时间来看过我,说是要替敏敏尽孝,是我们亏欠他啊。”
洛慕生拿出在孟国富那里的照片。“这个人是?”
“我的女儿——敏敏。”杨知谨眼泛泪花,轻轻抚摸照片,像是在诉说无尽的思念。
“这张呢。”洛慕生又拿出一张,这张照片是杨民安之前户籍登记过的照片。
“我儿民安。”杨知谨把两张照片拿在手中,怎么也看不够。
两张照片,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打了领带,另一张没有打领带。
杨知谨拿出手绢拭泪。
“没认错?”洛慕生。
“不会错,我的孩子,我看背影我都能认出来。”杨知谨眼中闪过一丝骄傲。
“告诉你个简单的方法。这个仔细看,这里有耳洞的,是敏敏。这张没有耳洞,是民安。”
“敏敏和民安,是对龙凤胎,一模一样啊,不管是从身材还是神情,就是复制粘贴。不熟悉的根本认不出来。”杨知谨。“敏敏调皮,那个时候还和民安剪了个同款型。”杨知谨。
“魏淑华,知道敏敏吗?”洛慕生。
“淑华不知道,敏敏走后是我亲自去注销的户口,敏敏的事更是绝口不提,这是我们仨最心痛的事。后来工作调动来到这儿,新办的户口本上,没有一点敏敏的痕迹,一丁点都没有。”杨知谨。
天黑了。
回去的路上。
“为什么没有告诉老爷子孟国富已经不在了的消息。”武凯。
“老爷子八成是猜到了。”谷欣月。
“没有听到确切的消息,就当还在。”施罡。“我大舅走的时候,我姥姥一定知道,前几次还问问,到后来干脆一次都不问了,心里明白。”
“是个误会。”谷欣月。
“他们就没想过要解释吗?”施罡。
“是解释不通吧,自己的幻想再加上这张照片就是铁证,谁说怕是都不管用了。”武凯。
“那魏淑华,为什么不来找老爷子呢。”施罡。
“魏淑华现在‘沉溺于’不真实的记忆里,回避那段痛苦的记忆,脑子里应该是老人们还在世的时候。”洛慕生。
“咱们现在怎么办,现在的这些,只能作为杨民安没有出轨的证据。”施罡。
“明天我和小谷去趟杨阳的学校,你俩去趟孟国富的单位。”洛慕生。
“是。”谷欣月。
“是。”施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