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咳又似笑。
太子……
「三弟,回去吧。今晚之事,我會在父皇面前一力承擔責任。」賀雲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大哥稍安,此事實乃天災,並非人禍。」
賀雲歸嘆了口氣,「三弟身子弱先回太子府休息吧,我在此處協助府衙處理事務。」
「好。」賀雁南低咳了一聲。
進入房間後。
白衣拉過賀雁南的手,在上面寫到,「殿下,您還相信——」赫連烽嗎?您死了就真死了啊!
「他不會。」賀雁南在白衣的手上寫到。
他給出了和上午同樣的回答。
白衣收回手握緊,她相信殿下的判斷。
「睡吧。」賀雁南吹熄蠟燭,屋內陷入黑暗。在一片黑暗中,賀雁南突地拉過白衣的手,在柔軟的手心上寫到,「你能躲開此地侍衛帶我去找赫連烽嗎?」
……
半夜丑時,赫連烽才回到屋中。
他脫下衣服,衣服和被燒肉的皮肉黏在了一起,讓他猛地抽了一口氣。
突地。
他聞到了一縷香氣。
他眼中浮現出笑意,吹熄了燈。
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他的光著的後背,並且開始移動起來。
赫連烽廢了極大的心神才克制住隱約識別出背後那人寫的是的哪兩個字——是我。
他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
冰涼的觸感傳來,他身後的人正在為他上藥。
赫連烽閉上眼,忍住自那雙手下逐漸蔓延至全身的酥麻。
上完藥,赫連烽正要鬆口氣,後背的手又動了起來,「今天的事——」
赫連烽皺眉,正要轉身解釋,就感受到了他寫的後幾個字——「是太子在試探。」
赫連烽失笑,為自己的色令智昏感到好笑,逸歌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
「你做得對,不用愧疚。」身後的手繼續寫著。
赫連烽微怔,心中猛地燃起一把火。
逸歌太聰明,也太合他的心意,如果他不是他的主子,未來萬人之上的燕帝,如果他也……
這時,一個冰涼的觸感落在他的肩頭,不像是手,而更像是——
唇。
轟!
有人在火里澆了一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