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华将军出了名的护短,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申屠樱听见这话,气就不顺,“是不是?华哥哥?”
“你!”佟之磬刚出声,感觉嘴巴被封住一般,一个音都不出来。
“走!”华少陵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全身笼罩着乌云,身后的士兵们将佟之磬一行也“请”了出去。
“所以啊,什么秩序,规矩,都是约束老百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申屠樱悠悠的一句话飘进华少陵耳朵,没有半刻停留地离开了。
“华将军不知道给这个佟之大小姐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
“谁让佟之大小姐是华将军的未婚妻呢!”
“人家是皇亲国戚,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得罪的起啊!”
“这两个女孩也真是不知死活,这次彻底得罪了佟之大小姐,她们以后在泾晖城就不好过了!”
……
人群里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她们耳朵里。
“哎!侍墨,你看这个小家伙……”申屠樱毫不在意,抱着那团妖兽来到侍墨面前。
“可惜了这只绽沙犼。”侍墨冷漠地瞟了一眼,“妖兽中数一数二的凶猛好斗,如果加以训练,也是一个得益的帮手。”
“那你赶紧替它医治吧!”
申屠樱把绽沙犼递到他身前,侍墨摇摇头,“代价太大,不值。”
“什么不值?”申屠樱急了,“也是一条性命啊!”
侍墨没有说话,弯下腰收拾摊子离开,申屠樱在他身后大喊,“哎,这是你的妖兽,你不要了?”
阳光下,侍墨的背影高大无比,坚定毅然。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侍墨跟平时的侍墨有些不一样?”林汐泽瞥了申屠樱一眼。
“天天缩在我们对面,哪里不一样了?”申屠樱的心思全放在绽沙犼身上,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汐汐,难道我们就看着它死吗?”
“你想救它?”林汐泽知道好友于心不忍,小声问:“你说那个什么花有用没?”
“凌花?”申屠樱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
水木小筑里,绽沙犼缩成一团,不时抽动着,身上蓝灰的色泽开始有褪色的迹象,生命气息越来越弱。
申屠樱不忍,又犹豫地看着手中的九瓣凌花。
这是“借”的最后一株九瓣凌花,给申屠恒救命用的。
“掰一片叶子应该没关系吧?”林汐泽问。
“那样的话,功效会大打折扣。”申屠樱沉思片刻,收回九瓣凌花,凝神,给绽沙犼输入灵力,试图治疗它的伤势。
不久,申屠樱的脸色变得苍白,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即使林汐泽是普通人,也能察觉到好友的不妥,赶紧劝阻,“樱子,停下!”
申屠樱身体晃了晃,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却无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