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后面伸手一指,厉声道:“抓住她们!“
数十名护卫拦截在门口,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接近门口时,护卫们齐齐朝她们扑过来,就在这时,苏清越毫不留情地拔出羽渊:“破风斩!”
“吼!”
风灵化作猛虎,一分为数十只,凶猛地朝护卫们撞去。
护卫们被苏清越撞得人仰马翻,易初见状大喊:“为什么你还可以用灵力!”
她就被封印了,这什么破世界!
苏清越不说废话,一手持剑,一手抱住易初的腰,足尖一点,带着她冲出万宝楼:“走!”
苏清越抱着易初冲出万宝楼,无边的雪花潇潇落下。
她二人掠过万宝楼顶,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身后的护卫也追了过来。
苏清越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抬手捏诀:“流风飞云!”
她御剑而起,揽着易初往外逃。
身后的万宝楼护卫穷追不舍,易初扭头看了一眼,骂骂咧咧:“不就是身份牌不能用了嘛,这群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追着一个不能用灵力的人拼命打。”
苏清越怕她摔下去,搂着她道:“万宝楼是烟家的产业,烟家做事最讲究信誉。”
“伪造身份牌这种事一旦被当面揭穿,可是要被关入仙盟地牢二十年的。”
易初气炸了:“老天,有没有王法了!这世界还归仙盟管呢!李道明都被我锤死了,我看这破仙盟迟早要完!”
从哈伦城开始,就没一件顺心的事。
她本就重伤垂危,强行纳入灵龙,离走火入魔差不远了。
再加上用鲜血喂养海中妖兽,找到苏清越耗费了大量的精血,此刻也只剩一口气
()。
易初的命就像是被狂风暴雨拍打的风筝,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
人在精力不足或命不久矣的时候,总是有些急躁的。
易初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更何况她记挂了那么久的人,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失忆了。
见鬼的失忆!
贼老天就是在玩她,她知道了!
要是让她恢复修为,她肯定要把这破天给捅了。
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是刚认识的人,苏清越却能准确地读懂易初的情绪。
她不自觉地小心伸出另一只手,像个姐姐一样拍着易初的背脊,与她言道:“先别气,这地方有古怪。()”
不只是这地方有古怪,就连易初的存在也很古怪。
苏清越揽着易初朝城外飞去,最后落在一座建在路边的凉亭里:你说得对,我们需要谈谈。()”
苏清越在凉亭里坐下,设下了一个屏蔽阵法,将剑放在膝盖上:“说说吧,关于你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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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深吸了一口气,在苏清越审问犯人一样的眼神里坐在她对面,气得鼓起了脸颊。
她长得稚嫩,五官都很幼态,生气的时候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很可爱。
苏清越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想起她方才在万宝楼里怎么样都掐不了令诀的模样,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易初看到她扬起的唇角,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跳脚:“你在笑话我对不对!”
苏清越别过眼,说了一句违心的话:“我没有。”
易初气死了。
气着气着她又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
苏清越见她笑,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她平日里甚少笑,总是一副生人勿进,冷冰冰的模样。
但笑起来,就如同幽夜昙花,徐徐绽放,眼角眉梢都是轻柔的笑。
易初望着她的笑,眼里渐渐泛起了一丝水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苏清越面前,拿起了她的羽渊:“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易初当着她的面,将手握在羽渊剑柄上:“你当初下山时,我助你炼化了紫府的金气,并将金气的源头——斩天神剑的碎片融入羽渊。”
“羽渊是我父亲以我的精血铸造的仙剑,是他给我的出生礼。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只有我能将它拔出来。”
易初握住了羽渊的剑柄,在苏清越惊讶的眼神里,缓缓将它拔了出来。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