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什么药太毒,还真有点口干舌燥。
他别过了视线,喉结滑动了下,冷声道,“离我远点。”
陆清萍也不强求,把水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自己找了个地傅坐下,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昨晚折腾了许久,梦里又都是前世今生的交替,压根没睡好,索性靠在墙边打瞌睡。
傅尧并不想看她,鬼使神差的,视线还是落在她脸上。
她皮肤很白,完全不像是每天下地劳作的,睫毛也长长的,从侧面看就像是一把小刷子,鼻子小巧又不塌。
最要命的是,她偏着头,露出的纤细而修长的脖子,上面红色的痕迹,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红梅。
这些都是他没克制住犯下的罪行。
她把包袱抱在胸口,纤细的手指紧紧抱着,让布包塌陷了几分。
傅尧猛然闭上眼睛,他什么时候那么无耻了?
纵然陆清萍不是好东西,也是个女同志。
“差不多了,下次别吃这种药了,虽然都说可以壮阳,毕竟不是给人吃的,血气亏损不说,还有可能吃死人。”
陆清萍听到这话,忙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傅尧的脸色,就看到大夫转过身,冲她来了。
“你们是夫妻吧?男人要是不行,也要鼓励着来,乱吃药是不行的,听到了吗?”
输液室还有别的病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陆清萍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活了两辈子,她都装的很好,从小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乖巧孩子,后来更是良家妇女典范。
这种事,也只有做梦的时候猛如虎。
何曾当众被人说这些,她涨红了脸,“我们。。。。。。”
“衣服上的红花都没摘,刚结婚吧?也算是人之常情,没有责怪你,就是让你们注意点。”
陆清萍咬牙,“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在其他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傅尧黑着脸离开,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清萍。
陆清萍不用他招呼,亦步亦趋地跟着,乖顺得不像话。
傅尧猛然回头,眼神锐利,吓得她后退了两步。
好像。。。。。。堂姐哭诉过,说他会打人的,怎么忽略了呢。
她立刻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认真道歉,“对不起,害你丢人了。”
傅尧既烦躁又不爽,这会儿装乖了,昨晚不是挺大胆的么。
可她这副模样,再多的火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冷哼一声,“我答应娶你就会做到。”
犯不着觉得他会甩开她,跟得那么紧,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是夫妻。
陆清萍咀嚼了下这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嘲讽自己跟这么紧是怕他跑了。
呵。。。。。。
他猜对了。
她不是陆清梅,把人跟丢能有钱买票去京城傅家,只能靠傅尧。
她假装没听懂他的嘲讽和恶意,眨巴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的,说话准能算数。”
故意撒娇的时候,尾音带了小小鼻音,又娇又软。
傅尧有气,却也只能憋在心里,没法和她一般见识。
怪不得陆家不是原定的未婚妻陆清梅上场,而是换她来,是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