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向前一拱手,“受教了!”
左虞候将长枪放回兰锜上,回到蔺栖元身边,低声问右虞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拉着我点!”
“我没拉住啊!”右虞候喊冤,“你欻地一下就出去了!”
“。。。。。。”
“欻!”
“。。。。。。好了别说了。”
秦铎也站在演武场中央,目光依次扫过周围鸦雀无声的人群。
却见士卒们眼中不是颓意,反而是见到了强者后的钦慕,一双双眼都亮晶晶的。
秦铎也莞尔。
迎难而上,不亏是大魏的将士们。
见威望立得差不多了,蔺栖元轻咳一声,道:“文大人今后做你们的教官,都有意见吗?”
“没有!”整齐划一的吼声。
“文大人将在未来的一月,教会你们长野军术!如何?”
队伍中寂静一瞬。
大魏的将士,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钦佩长野军的。
可惜,全军殉一城,而烈骨换得敌军肝胆震颤,退缩三年不出。
忍冬旗裂、墙毁,军术尽失,大魏此间再无此等神兵般的百战之师。
这会儿巨大的惊喜砸在他们头顶,全都懵了。
下一秒,骤然爆出热切的、不可思议的呼声。
一阵接着一阵,像是呼啸的浪潮般,喊声几乎要将整个校场填满。
这下子,再没人反抗、没人不满,所有将士们都带着一腔热情,都不用组织,一瞬间就列好了队形,等待教官的教导。
太阳渐渐西斜,光线逐渐变得金黄,洒在校场周围未融化的雪堆上,雪堆泛着金光。
秦玄枵带着御膳房新出炉的热气腾腾的点心,来校场接秦铎也回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落日的余晖洒在秦铎也的轻甲上,熠熠生辉,他手中提着一根长棍,缓步走在行伍中。
他身姿挺拔,宛如银竹,也像冬日的冷松。
他眉眼清镌,一伸手,用长棍挑起一名兵士端架的长棍,淡声命令道:“抬高。”
那名士兵额角落下汗珠,咬着牙,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将架势抬起来。
“六点半棍,常用于训练腰马,可锻炼平衡,调整长兵器的力。”秦铎也收回棍,开口道,“常练此法,对增强臂力,有很大的帮助。练好了,在战场上能对长枪的走势,有更强的把控,杀敌时便可一击制胜。”
他方才与左虞候对练时,能现,左虞候枪术不错,但在精准程度上还有待加强。
所以在出招收招时,总会慢他半步,而恰恰是这半步,就使灵活性远不及他,在战场上,一点的疏忽,都会被敌军抓住。
那名被他纠正的兵士双目瞪圆,直视前方,大声喊:“是!”
秦铎也点了点头,转过身,又开始纠正另一名兵的姿势,这次直接上手去纠正,秦玄枵就眼睁睁看着秦铎也抬手,掰起那名兵士的下巴,听见了秦铎也的声音,“脖子断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