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何要支持那个云栀,她刚才那么过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同情郑刻吗?”
少女眼眸中氤氲出一层水汽,原本讨论得十分热烈的女弟子看着唐兮柔这副模样,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来。
“唐兮柔,你是不是绿组的吗,为何要来我们这里?”
“你同情郑刻,刚才怎么不上台安慰他?”
站在前面的女子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几人的声音算不上小,站在一旁的闻雅听见同组弟子的言论,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只见唐兮柔十分委屈的咬了咬唇,她垂下眼眸,颤声道:“男女有别,我才不是那样随便的人,虽然我没有安慰郑刻道友,但是我至少不会让他在台上出丑!”
闻雅一听,秀气的眉瞬间拧紧。
她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所以,你同情郑刻,就觉得我们这些曾经被他刁难的女弟子是活该?”
“如果是你今日被郑刻划破了衣衫,你还能说出这种为他辩解的话吗?”
“如果今日云栀道友没有为我们出头,那明日还有下一个,后天还有下下一个,我们女弟子只有那么多,你难道觉得这些不会落在你头上吗?”
“你要真见不得这些男子受苦,我还是劝你想个法子也变成男的吧!”
闻雅字字诛心,扎得唐兮柔心头一震。
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照理来说,她们不应该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去训斥云栀吗?
为何现在都在指责自己?
唐兮柔面色苍白,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哑声争辩道:“不是的,不是这样子的。”
“我只是觉得云栀太不留情面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
闻雅冷眼盯着唐兮柔,似悲似叹道:“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讨厌你了。”
“你永远喜欢用最柔软的语气来凸显自己的无辜与善良,你永远喜欢为那些不值一提的男性辩解,你永远喜欢踩着别人来证明自己有多美好。”
“云栀从前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偏偏要跑到她面前恶心她一遍又一遍。”
“唐兮柔,你知道吗,嫉妒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了。”
“可是你将自己的怨气、嫉恨心加之到和自己同样的女子身上,那就是非常恶心了。”
“和你在同一个宗门,真是我的不幸。”
从前的闻雅不管多倨傲、高调、刻薄、跋扈,她都很少去针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在问剑宗这几个月的群居生活,闻雅更是现了女儿家之间的美好。
当然,不仅是女子。
问剑宗整体气氛也十分和谐,大抵是因为宗门有云师姐的管教,大部分男弟子的态度也还算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