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站在玄关,想起中午和方实然的对话。
似乎可以把“好像”去掉了。
他上前一步,张开手臂抱住叶泊语。
叶泊语瞬间噤声。
好一会儿,向坞抬起头,对上那张微微泛红的俊脸,“我回来了。”
他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不是在那套后来被卖掉抵债的外婆留下的房子,不是在冰冷窄小的出租屋,是在这间不属于他的公寓。
之后叶泊语一意孤行,带向坞去餐厅吃了顿饭,餐厅很有格调,但两个人都没吃饱。
叶泊语更是直言不讳,吃到一半,刀叉一扔,“难吃。”
回家后向坞又煮了西红柿鸡蛋面,叶泊语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水放多少、盐要几勺,面条要下几捆。
向坞:“……能吃多少放多少。”
以防万一,他问了一句:“你是要在宿舍里煮面吗?最好不要。”
叶泊语没说自己想学,只用一种含糊的语气,“就问问。”
向坞不信。
面条煮好了,两个人对坐在餐桌两边,叶泊语想到什么忽然抬头:“是不是应该吃长寿面?那种一整根的。”
向坞愣住了:“你想吃吗?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煮给你吃。”
叶泊语盯着向坞,“我的生日在明年。”
“知道,不是明年三月吗?”
叶泊语低头用筷子夹起面条,装作漫不经心地“嗯”一声,问向坞怎么知道。
“你的学生证上写着。”
“所以你就记住了?”
向坞点点头。
“我也记住了,十月一日。”叶泊语盯着他,“你的生日。”
向坞想了想,放下筷子,鼓起掌来,给予育婴式鼓励。
叶泊语:“……啧。”
他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说不吃蛋糕,我才想在其他地方补给你。”叶泊语烦躁地揉一把头,“你知道吧?”
“……我现在知道了。”向坞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介意,于是更加下定决心,不要告诉叶泊语,他喝醉酒会完全断片。
“泊语,谢谢你。”
叶泊语抱臂,“这不是需要道谢的事情,你非要想谢我……”说着他凑上前,在向坞耳边嘀嘀咕咕,说完向坞还没怎么样,自己先脸红,却仍旧执拗看着向坞。
向坞手指抚在痒的耳边,“现在吗?我有点吃不消。”
语气十分诚恳。
“……不是现在,你不是生病刚刚好?我又不是禽兽。”叶泊语着急辩解,两边耳朵直接红温。
小狗讨要交配权是这样的,虽然生疏,但是——要。
“那就周末你回来?但不能跟昨天一样太多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