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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理言听见?声音,也?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任谨坐到陈理言脚下的?沙发上,转了转酸痛的?手腕。
陈理言皱着眉头从沙发上坐起来,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任谨衣服上的?血迹。
“去?哪儿了,遇到危险了?”陈理言环顾四周问道,“祝昭呢?”
“忘记了?你不知道她?去?哪儿吗?”任谨有些?惊讶却又注意到了陈理言苍白的?脸色,“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陈理言甩了甩脑袋,压着眉心揉了揉,方才如?梦初醒。
“抱歉,睡太久有些?迷糊了,我没事。”
任谨:“没关系,重要的?别忘了就行。”
控制祝昭的?精神力像常人一样太难了,一般来说?,一个人精神力越低就越容易被?控制,但她?不太一样。
即便?她?的?精神力低的?可怕,但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导致她?无法像常人一样实现大幅波动,是优点也?是缺点。
判断是否被?控制或者影响的?重要指标之一就是大幅变动的?精神值。
尽管祝昭极力配合,陈理言也?无法控制,没有办法,她?只能通过伤口探入精神力才勉强在祝昭的?脑海留下痕迹。
任谨点了点头,和沈眠眠对视一眼,对方立刻会?意,说?起了一路的?情况。
“共享一下线索吧。”沈眠眠坐在了床边,说?,“我们发现了这座都?市禁止居民红灯出行的?原因。”
屋内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沈眠眠继续道:“原本我和任谨姐在桥边接到了江清臣他?们就往回去?,但不知怎么的?,桥面上的?浓雾里突然涌出来许许多?多?的?人,个个面色惨白,就跟疯了一样往我们这边跑。”
徐力面露疑惑:“疯了的?人?”
“没错。”江清臣倒了一大杯水干了,缓了口气?,“安宁区来的?,但实际上那些?并不是人。”
徐力听着听着更懵了。
陈理言:“你的?意思是,灵魂体。”
“你怎么知道?!”江清臣有些?惊讶地看向陈理言,继续说?道,“我和岑叔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摸查,发现安宁区的?大部?分‘人’每天的?生活非常固定,基本三点一线,住所,农场和食堂,它们在劳作过程中也?几乎不说?话,没有交流,就像被?植入了某种程度的?机器,被?控制被?压榨。”
“对!”沈眠眠将那天晚上自己睡不着被?一个女人盯着的?诡异事情说?了出来,“那个女人不停重复着一句话,而且我在桥上看见?她?了,她?跑在前面,张牙舞爪,浑身上下还有伤痕,和在大通铺那时候差别很大。”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实体!”任谨说?。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将箭矢射入那些?人心脏的?瞬间,就像穿过一层飘渺的?云,而后?划破天际。
“我们觉得很像灵魂,而且他?们还都?是晚上出现,是不是很合理。”
江清臣巴掌一拍,一副了然神色,可说?着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理言。
“不对啊言言,你都?没去?过安宁区,更没见?过那些?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清臣皱眉眉头,声线都?有些?颤抖了,“你不会?把方源年的?指骨放我身上了吧!”
江清臣上下摸着口袋,屋内其他几人的目光落在陈理言身上,陈理言默默咽了下口水,她?该怎么解释。
“这是因为……”难道说她之前就和祝昭讨论过嘛,不行!
“咳咳。”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了陈理言的?话,那边岑平河已经缓缓从床上靠了起来。
“咳咳咳……”岑平河一开口,声音干哑得很。
江清臣听见?动静,忙过去?扶他?,一杯水递到岑平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岑平河说?。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距离五点还有10分钟,我们必须尽快决定是否要回安宁区。”
“还回去?干什么,就是一个虎狼窝,回去?送死吗?”徐力不理解。
“不,需要有人去?安宁区。”陈理言突然说?,按照她?和祝昭的?计划,晚上最好需要有人在安宁区接应,以应对突发情况。
“我去?吧。”任谨说?。
“你一个人?”沈眠眠抬头看她?。
任谨:“你们三个已经去?过,如?果已经登记那再去?一次风险太大,我去?合适。”
“可是……”沈眠眠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理言打断了。
陈理言的?目光与任谨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送你去?吊桥。”沈眠眠见?状说?道。
“不用。”任谨狡黠一笑,“我不走吊桥。”
“你是说?走地下!”沈眠眠猛然警觉。
“地下!什么地下?”岑平河和江清臣两个人不了解老?街的?构造,也?不知道地下工厂的?事情,疑惑的?很,特别是江清臣。
“对,走地下加工厂。”要减少人员流动,避免被?高塔内的?人发现,而祝昭已经为她?铺好路了。
“不用和我一起,人越少,目标越小,而且我不是和你们一趟列车来的?。”而且,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和陈理言都?明白,在祝昭的?计划里,自己是诱饵,而她?们一个是栓住猎物的?牢笼,一个是杀死猎物的?利器。
和陈理言单独说?了两句话,任谨收起桌上的?弓箭走了,留下一房间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