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绑我是为了求财吗?我家没有钱。”
“对呀大侠,我家汉子只知道赌博,钱都拿去还债了,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
顾宏蒙着面,对面两人不知他是谁,又故意压低声线说道:“我怎么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得了不少钱?一下子还清了两三百两的赌债,若是没有银子,怎会将赌债全部还完?难道现在喝西北风吗?”
“是哪个嚼舌根的,在那背后使坏,真的没钱了啊…”刘老四的老婆哭哭啼啼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想找死吗?”
顾宏扔出一记飞刀,飞刀精准的擦过妇人的耳边,钉在了后面的床柱上,两人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啊不…不不…不敢。”
“好,现在我问你们答,你们的钱是怎么来的?”
“是…是前几日豆腐摊的老板赔给我的医药费。”
“呵~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动真格的你是不会老实的。”顾宏阴沉一笑,慢慢的走到后面,将床柱上的飞刀拔起,持着飞刀来到了刘老四的面前,在他身上佯装划来划去。
“我这个手啊,今天不太稳,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划破你的皮肤见血了。”
“千万拿…拿稳了,我说…我说实话,我的赌债是豆腐铺的老板吴得财帮我还的。”
“喔~吴得财为何要帮你还你?”顾宏假装不知情,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这个…这个之前我帮过他家,为了感谢,得知我欠了赌坊的赌债,说可以帮我跟赌坊一笔勾销。”
“你帮他做了什么事?”
“就是之前他家娘子外出上香,被不长眼的混混勒索,我帮忙解围过。”刘老四还不敢说出是事情,企图蒙混过关。
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顾宏这次直接射出飞刀,只听“咻”的一声,飞刀再次定在床柱上,一滴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到地上。
“啊啊啊,我的耳朵。”
一切发生的突然,等刘老四回过神来,才发觉耳边一疼。刘老四老婆看不见他的伤势,听到自家汉子凄戾的叫声,以为丈夫耳朵被削掉了,直接被吓晕过去。
“喂,好好看看,你的耳朵还在。不过你再不说实话的话,那可不好说了。”顾宏走到刘老四跟前,一双凌厉的眼睛居高俯视。
原来顾宏只是小小教训一下他,用飞刀把刘老四的耳朵割了浅浅一道伤口。
经此折腾,刘老四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好糊弄,不得不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是豆腐铺的吴老板嫉妒豆腐摊抢他生意,便让我装作吃了豆花肚子疼,败坏豆腐摊的生意,他才帮我还清赌账的。注意都是吴得财出的,我欠了赌坊一屁股债,走投无路了,只得拿钱办事。”
“不可胡说,你可有证据证明是吴得财指使你的,我最讨厌听假话了,不然你想再尝尝飞刀的滋味?”
原来是豆腐铺的人搞的鬼,顾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口说无凭,最好能套出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自已的清白,不然直接找去一则暴露二则容易被反咬一口。
“我说的是真的。”刘老四一个大男人几乎要哭出来。“对了…我有证据,怕吴得财诓骗我,让他写下字据,写明我帮他做成后,就还清我的赌债。”
“字据呢?”
“办成后,字据就还给吴得财了。”
“你敢耍我…”顾宏眯起双眼,语气不善。
“不…不是,虽然我把字据还给吴得财了,但是留了一个心眼,给他的是临摹的那份。小的别的本事没事,读过一些书,擅长模仿字迹,吴得财根本没仔细看,当我的面直接销毁了字据。但其实原始字据被我留下了,想着以后继续敲…敲几笔钱花花…”刘老四声音越说越小。
没想到刘老四歪打正着,保留了证据。顾宏强压住心中的兴奋,厉声问道:
“字据呢?”
刘老四被吼的一哆嗦。
“放在床头靠墙的位置,床铺掀起来,墙壁那里有个暗槽,挪开一块砖,字据和家中贵重的东西都放在那里。”
顾宏按照指示,果然找到了那个可以移动的暗槽,里面赫然放着一张字据和一个钱袋子。这里面是县令让叶安赔给刘老四的五十两。
“大侠,字据对你没用,钱…钱你拿走吧,我…”刘老四撇着头看到顾宏将那个五十两的袋子收入囊中,心里肉疼。现在只求顾宏是一时感兴趣,想看看字据,并不会拿走。
“我既然是谋财,而你这个字据又这么有用,当然会自已去敲诈一笔咯。”顾宏不怀好意的一笑,又一记手刀将刘老四砍晕,动身离开。
捉奸
已经知道是吴得财设计的,顾宏自然不会放过他,而且那衙役和县令明显是受了吴得财的好处,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打了一顿收押。
顾宏心想:那我还得从长计议。
事情既然已经差不多查出来了,顾宏回到村里和叶安稍微说明了一下。
“欺人太甚,没想到豆腐铺的老板,这么小气和阴险。”叶安一脸愤恨道:“顾大哥,那我们赶紧去报官吧。”
“虽然我们有人证物证,但是人证不一定会出面帮我们,到时候可能被反咬一口。所以还不能去告发吴得财,而且他们连县令都能收买,我们去了只能自讨苦吃。”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他们诬陷,自认倒霉吗?”
“当然不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赌坊老板冯兴吗?他是吴得财老婆的远房表哥。听李寻说,吴金氏经常会去找他表哥叙旧,我打算混到赌场,打听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