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茗哼了声,说:“渣男贱女,还真是意外的相配呢。”
秦卿侧目看她一眼,姜思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嘴巴还是很硬,“看什么看,不要脸的货色。”
话音未落,谢晏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姜思茗,你给我闭嘴。”
谢晏深此话一出,姜思茗委屈的不行,“为什么要闭嘴,我又没说错!她就是贱啊,自己姐姐的前男友和……”
和什么,姜思茗没说下去,“当初茗姐姐跟他闹成什么样,大家都知道,她这个当妹妹的恬不知耻,跟他在一起,这不就是打茗姐姐的脸,让茗姐姐难堪,难受么?这是亲妹妹的做派么?”
秦卿冷笑,“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双标,再跑到我跟前来叫嚣。”
谢谨言:“你可以说我,别诋毁秦卿。”
“嗬,还真护上了。”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护着,不然呢?”
秦卿不想在这里跟人多费口舌,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别跟她废话,她听不懂人话。”
“好。”
姜思茗气的跳脚,差点破口大骂,但碍于场合,到底是忍下来,瞧着人走了以后,跑进办公室,“四哥!你听她说的那话,她就是仗着你……”
话未说完,谢晏深一个眼神飘过去,让她一下子说不出话。
她咬着牙,心里不平,低声说:“四哥你这是偏袒这个女人,你这样纵容,她迟早舞到茗姐姐跟前去。”她想到秦卿那骄傲自满的样子,就来气,可这般有底气,又是谁给的呢?她抬眼看了看谢晏深,他面上都是没表露出半分情绪,“茗姐姐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谢晏深冷冷瞥她一眼,“你要是再继续这么闹腾下去,秦茗确实很快就会知道。我做事不用旁人教,你要下次再上杆子跑去招惹她,被打被骂就自己受着,没人帮你出头。”
“什么招惹她!我真是冤枉死了。”姜思茗摆出一副哭相,“她都跟你说了什么?你信她都不信我么?我只是觉得茗姐姐可怜,我想劝劝她,从头至尾,我就没说过一句重话。”
“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没有说一句重话,亏你说的出口。”谢晏深心里不舒服,见着她眼睛生疼。
姜思茗虽然心虚,可瞧着谢晏深偏帮秦卿,心里就是不痛快,也为茗姐姐感到难受,她垮着脸,说:“四哥,你为什么那么偏帮秦卿?她是茗姐姐的妹妹,我喜欢茗姐姐,觉得茗姐姐好,自然对她的妹妹也会另眼相待几分。我确实任性,但有些事儿,我难道就那么不知道轻重么?我真的真的,是好言好语的想劝,毕竟茗姐姐是她亲姐姐呀,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都觉得她过分,何况是茗姐姐?她若是知道,得多难受。”
“茗姐姐那么好,四哥你这么辜负她,你就一点也没觉得愧疚?”她声音很低,没什么底气。
谢晏深:“我的事儿,何时连你都要来插一脚?我看你是太闲了。”
姜思茗立刻闭了嘴,她父亲很听谢晏深的话,若是谢晏深过去说两句,她好日子就没了。
她瘪嘴想哭,被谢晏深呵住,“还敢哭?”
姜思茗立刻闭了嘴,眼泪也忍住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她跟秦卿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
车上。
秦卿询问了谢谨言的近况,知道他不会有事,只不过茂达那边暂时停职,等过了这一阵,还是能回去的。
秦卿说:“看来,姐姐在谢晏深心里的地位斐然。”
“与她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把证据递到警察局了,就等着我收监。”
就谢晏深在警局那做派,他要真要告谢谨言,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谢谨言说:“是凤姨拦下的。”
他嘴里的凤姨,便是谢晏深的亲妈姜凤泉。
谢家内部的事儿,秦卿了解的不多,只晓得一点皮毛和小道消息。
姜凤泉是谢霄第二任妻子,是谢霄原配怀三胎的时候,插足进去的。
谢霄的原配,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千金,可那一年,家里连翻出事,整个家族倒了个干净。父亲跳楼,母亲忧思成疾,兄弟姐妹,坐牢的坐牢,离开的离开,家也是四分五裂。
她一时不堪打击,得了产前抑郁,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儿,引得谢霄厌恶,两人离婚,不到一个月,谢霄就娶了姜凤泉过门,当时肚子里就已经怀了谢晏深。
照理二婚该低调一些,但姜凤泉的地位摆在那里,所以谢霄这二婚,办的比头婚还要隆重。
谢谨言是原配的儿子,在谢家地位不言而喻。
让姜凤泉亲自出手拦了亲儿子的事儿,可是要点本事。
秦卿侧头看过去,谢谨言面部没什么太大的情绪,目视着前方,认真开车。
转念一想,大抵是谢霄有本事。
很多时候,女人都是感情用事的。
谢谨言:“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已经在这周围绕了三圈了。”
秦卿这会反应过来,想了想,说:“送我去玫瑰园。”
回玫瑰园的最大理由是何妈的手艺,在看守所待了这大半个月里,她真的挺想这一口的。
路上,她去药店买了点药。
药店叫她去医院看看,别随便乱用,她犹犹豫豫,还是先上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