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婆子挣扎着起身,出“嗷嗷嗷”叫的声音,飞奔着用头来拱舒然。
待贺婆子就要拱到舒然之时,舒然一个闪身,退到一旁。
贺婆子拱个空,但由于用力过猛,又没有阻挡,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双眼一阵晕,爬了几下也没爬起来。
索性翻了一下身,躺在地上大声嚎叫起来:“杀人啦,快来人救命啊!”
叫完抬起一只手指着舒然大骂特骂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听的6三钱火冒三丈,他就势脱了鞋袜,一只手把袜子拽在手中,另一只手把鞋子拔上,抬脚就来到贺婆子身前蹲下,先是来个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直打的贺婆子耳朵嗡嗡的,眼前更晕。
6三钱顺势把他的一只臭袜子卷巴卷巴给塞进贺婆子嘴里。
“妈的!这下子我看你个老货还如何骂?
还真当我们6家人是好欺负的?
猪狗不如的东西!坏事做绝,老天都看不下去,就显灵把我家侄女送回,专为来修理你这个老货!
我都怀疑我二嫂到底是不是你这个老逼壳子生的?”
骂到这里,6三钱觉得自己当着二花的面骂出粗鄙不堪的话语,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若做错事一般,又退回到院门跟前。
6三钱看着贺家两兄弟,都长的一副人高马大的模样,却在自家侄女面前不堪一击。
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一对怂货!
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躲在草垛子后面的怂蛋模样。
踢过人的舒然云淡风轻,她并未因贺家老二说的话语而手下留情,无论怎样,他也是帮凶,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就会放了他,只不过比贺大挨揍得的轻些。
舒然抬头四下里看了看。
贺家的住房不孬,四间青一色的大瓦房,青砖青瓦。
还有四间西厢房,半截青砖墙基半截着黄泥墙,封顶也是半草半瓦。
在乡下,普通农户拥有这样的住房就算不错了。
东边靠黄土院墙边搭建了一个草棚子,棚子里堆满了是劈好的一摞摞木柴。
在木柴垛子上边放置一把劈柴的斧头。
舒然几步窜到木柴垛子边上,一把拿下斧头,对着那拴绳的木桩子就是一斧头。
随即在贺婆子呜呜呜的阻止中对着散落在地的三床厚棉被一阵猛砍。
还有几件棉服也没幸免。
贺婆子是趁着今日太阳好,把冬日的棉被棉袄棉裤都翻出来晒,可见冬日过的有多暖和。
这份家业应该都是当初卖原主的钱置办的。
原主已死,这份家业也该给毁掉。
被砍碎的棉絮在院里飞扬。
草棚子一旁摆放着两口大水缸,有一口缸是用圆形木制锅盖盖上的。
舒然走近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是大半缸清澈的饮用水。
而另一口缸里也有半缸水,里边则是放养了几条鲫鱼在游来游去。鱼儿看到有人靠近则在水里惊慌地翻腾起来,水花四溅。
他妈的!
喝着他们6家二房的血,过着悠闲自得的小日子,养壮了贺家两儿子,嘴里还不干不净骂她娘亲是窝囊废,赔钱货!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砸!
“咚咚咚咚”砸缸声音响起。
水缸破裂,那水随着陶瓷碎片向四下里涌去。
贺婆子目眦尽裂,怒火使她涌出了力量,拔掉口中的臭袜子,四肢并用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舒然破口大骂:
“你这个杀千万的,小祸害!千人枕万人骑的骚婊子,我和你拼了!
贺婆子顺势摸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木把子的锄头,向舒然挥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