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依言坐在于海的身侧,并把朱雀权杖靠放在两人中间桌边。
“无量天尊!”
舒然学着师父轻唱一句道语。然后对于海说:“修道之人不打狂语,那贫道为施主算上一卦,施主若认为对,就采纳,若认为不对,就当贫道打了一次狂语!”
“无碍!”于海和善地说道。
“嗯!好!施主大善!”
恰巧此时小二把沏好的雨前龙井端了上来,茶盘里摆放一壹茶和两只茶盏及一小碟盐焗豆,“于老爷请慢用,小的、小的自做主张多放了一只茶盏…”
还没待小二说完,于海就接口道:“很好!你且退下吧!”
小二点头退下。
于海手持茶壶分别把两只茶盏倒上了茶水,把一盏推到舒然面前道:“仙姑请用。”
说完把另一盏茶端在手中,轻轻抿上一口,顿觉喉间如干裂的土壤得到了滋润。
连连喝了几口,直至把茶盏里喝光,茶盏不大,喝完还不解渴,尤自又连连倒了几盏茶水,直至喉间湿润如泉才住手。
“仙姑,鄙人无状,实在口有些渴的紧!”
舒然微笑点头。
于海见仙姑也不饮茶,就又开口道:“仙姑开始为我算卦吧!”
舒然再度点头也不多言,双手指尖在于海为自己倒的茶盏里打湿,然后开始挥舞双手掐诀。
于海双眼紧盯着舒然的双手,只见她十指指尖的水珠顿时幻化成一团水雾。
于海看到水雾当中有一个字晶莹剔透是一个“子”字。
于海心中一动,且疑惑不解。
自己成婚十五年,确实与子缘浅,如今膝下连一儿半女都没有。活了大半辈子,这正是他遗憾的事情!
于海不由开口问道:“仙姑何解?”
舒然没有回答于海的提问,而是说道:“施主把手腕伸过来,贫道对岐黄之术也有研究。
你且让心平稳,保持平和,你的情绪波动都会影响你的脉搏跳动。”
于海不动声色,稳了稳心神,把手腕伸了过去。
舒然伸出三指探在于海的寸关尺的脉门,停留了两息。又把了另一侧,心里便有些了然。
便开口说道:“施主早年身体受过寒,寒局在腰,一遇阴雨天,腰部与下体寒凉潮湿。
腰部且会如针扎的一样隐隐作痛!
是也不是?”
于海一听,这就是自己的症状!
仙姑就是仙姑,把他的隐疾也给说出来了。
只是自己房事正常啊?且还生龙活虎!
也不知到底因何原因,自己竟是与子无缘?
舒然看向于海的眼睛:“施主是不是想自己很正常啊?
而且身体还非常好?
认为那阴雨天的腰膝酸软隐痛并不算大毛病?
不过,贫道不是泼你冷水,你自身隐疾若不治愈,你此生都与子无缘!”
舒然与于海对视,不避不闪,一脸镇定自如。
一番话把个于海说的心情翻腾,些许怒意升起。
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明明自己兄弟能够可以,自己虽三十有六,依然觉得雄风犹在!
强压住心底怒意,细思量眼前道姑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一妻四妾,虽一度忙于生意,但每月也有大半时间忙于耕耘,可就没有一个肚皮是争气的,难道还真的是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