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了这些商人,还有官场的人。
雷老虎没看到,于天没看到。
我回去,瞎眼于说:“你去天津,二宜里路,打鼓儿,一鼓长,一鼓短,一鼓似中间,会有人叫你进去的,那家人会交给你几本手写的书,这包东西你带过去,给那家人,说我瞎眼于送的,不要看哟。”
这又让我去天津,看来是历风的家了。
我走到半路,把那包拆开了,瞎眼于别给我下套,到那边,人家一拆包,就把我给做了,可就惨了,现在我谁都害怕,少小年我磕头的兄弟,害我,刘德为也坑我。
包拆开,字条出现了,在第二层包裹皮里,上面写着:“小六子,不要看哟。“
这瞎眼于真是太精明了。
我包上了,不看就不看。
快到天津的时候,我琢磨着,不行,还得看。
打开了,里面还有纸条,写着:“小六子,我就知道你会看,把鼓楼东的小包子给我带回来一些。“
里面是字画,还有几个小瓶子,都挺值钱的。
我包上了,心里骂着,这瞎眼于是太精明了。
到天津二宜里路,我打鼓儿,一鼓儿长,一鼓儿短,一鼓儿似中间,就是不长不短。
这是天津鼓儿的敲法?
一琢磨,不对,如果是,历家人不会出来的,肯定是历风鼓儿的打法,有自己的特点。
一旦鼓儿敲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敲法,只有敲大了,才可以有自己的敲法,这是鼓儿的规定,历风是天津第一鼓儿,肯定是这样。
果然,敲了一个来回,有一家门开了,伸出一个头来,冲我摆手,进去,这个人让我进了客厅,泡上茶,问我:“你是于师傅的什么人?”
我说:“儿子,既然您这么问了,这包就是您的了。”
这个人笑了一下,年纪有三十多岁。
他说:“噢,还给带东西来了。”
他并没有拆包,跟我聊了一会儿,五本手写的书拿来,蓝点布包着,他说:“这是我父亲写的,送您。”
我拿过来,放包里,这个人让人准备酒菜。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历风的儿子。
喝酒的时候我问:“您可以子承父业。“
历风的儿子笑了一下说:“我在天津中原公司工作。“
我知道,那是天津最大的。
这话就没有往下聊了,人家不喜欢打鼓儿呗。
喝完酒,我就往回赶。
回去后,瞎眼于问我:“包子呢?“
我说:“什么包子?“
瞎眼于说:“我瞎子还就没有看错过人。“
我笑起来说:“包子没带,跑上时间太长,容易坏了,给您带了法国的一个小瓶子。“
瞎眼于拿着摸了半天说:“还真不错。“
但是,我看出来,他不喜欢这玩意,和中国的东西没法比的。
我窝在家里看历风的笔记,那真是一个大学问了,各种关系,非常的复杂。
最后是写历风自己在最后的一败,只因为一句话,败北,仅仅两个月,病死。
我研究历风的笔记,长得见只是太大了。
左右逢源,这个是太难了。
其实,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这交错鼓儿是在腰间戴着,但是我和历风恐怕是不能比的。
各军阀之间,各土匪之间,军阀和土匪之间,游说着,让他们抵制外侵,有多难?
瞎眼于在我窝在家里一个月后说:“你游说抵制外侵的同时,你也在利用势力,关系,让他们知道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让他们对你害怕,说话要有七分力,势力占三分,方可大成。“
我说:“你知道这么多,你当纵—横鼓儿。“
我把书扔到桌子上,去酒馆喝酒。
我竟然被绑架了,麻袋套上后,我还挣扎,就给了我一棒子,打昏了,醒来,我在少小年的山上。
你大爷的,你说放我走了,又把我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