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于说:“从井里出来的东西,我能不知道吗?温度,温度,还有气味,不一样。”
看来这货是真的防不住。
我把坛子包好后,放到井里,就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酒馆又跟人斗酒,眼珠子通红。
我进去,拉了半天才走。
少小年骂着,我说:“行了,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
找一个地方坐下,我点上烟,少小年说:“什么事?这么急?”
我说了,少小年看着我说:“瞎眼于不说瞎话,听他的,这样,我设个鼓局,你进局,我保证你穷得裤子都提不上。”
我说:“玩的是假的,别特么的跟我玩真的。”
少小年说:“假戏真做才能让人相信,你假来假去的,这些人都是人精,那就是忙一场。“
我说:“我相信你。“
少小年说:“兄弟,好了,我再找他们斗去,明天我攒局,成了我告诉你。“
少小年又去斗酒。
三天后,少小年找我,说成局了。
少小年在西单胡同,一个大宅门,给我设的局。
我打鼓儿,到西单,大宅门的人探头出来,叫我进去。
我进去,看东西,一个玉童子。
竟然是真的,我怎么看都是真的。
这什么局儿?
问价,二十万大洋,这扯了,太贵了。
我看不值,但是这是局儿,我得进呀!
我说十八万。
那个人犹豫半天同意了。
十八万大洋,我得凑,手里的东西不能出手,就得搭上庆丰行和德庆行,这才能够了。
这有点邪恶了。
我说七天取货。
那主儿说,过七天,就转手了。
这七天,我把能折腾的钱儿,都折腾出来了,就老巴给我弄的宅子我也卖了,反正能卖的都卖了。
那五爷宅子也让我给卖了。
这都是局儿,我卖这些东西的时候,价就不太高,说急活,谁都知道,鼓儿有急活,等钱的时候,连命都敢押。
七天,凑了十八万大洋,送过去,玉童子到手。
这玉童子,我看是真货。
上次,老巴扎的坑货,是玉的,我拿回家一半。
我找来对比,感觉不对,我锯开了,一样的,假货。
这少小年怎么弄到坑货的?
我激灵一下,卧槽,我慌得一大批呀!
我马上找少小年,他在酒馆和人家斗酒,天天的花天酒地的,保证是这样,有空他肯定就跑到胭脂胡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