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他刻意打聽,而是楚寒一次醉酒後,趴在他身上發泄時,無意識的喊出的名字。
這樣的事,沈彬已經見怪不怪,只是每次聽到,他還是難免會有些難受。
楚寒向來都是如此,和這個膩歪了,就會換另外一個,從來也沒有變過。
只是他沒想到,從來不撒謊的楚寒會因為這個球球而用他爺爺生病這個藉口。
落空的次數太多了,他也不再期待什麼了。
沈彬摸了摸口袋,空空的,有楚寒在身邊,他也忘了在口袋裡放糖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難受了,吃顆糖就會好受許多。
沈彬茫茫然地看著外窗外,徐江還在身邊念叨,讓他有些聽不下去了。
「徐江,我求你別問了,我和他之間的事,說不清楚,我也不想再提。」
出口的聲音帶著破碎的輕顫。
徐江心頭竄氣一股怒火:「有錢人都沒一個好的!都他媽是人渣!你乾脆跟他分手得了。」
沈彬忍著內心窒息般得痛,將洗乾淨的碗筷放進櫥櫃裡,轉身走出了廚房。
將帶來的書收拾了一下後,就衝著徐江說:「走吧,送我去職工樓。」
「這麼晚你還過去?」
沈彬垂眸,將情緒滴水不漏的掩藏在面具下:「我明天有手術要做,怕來不及,與其早上趕時間,還不如現在過去。」
「那好吧,我送你過去。」
沈彬安靜地坐在車後排,目光荒涼而落寞,霓虹燈五彩斑斕的光線映照在他溫潤淡靜的眼裡,卻無論如何也激不起半點兒亮光。
徐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這樣的狀態,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
每每不經意之間,他總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內心深處一直以來都壓抑著什麼難以言明的情緒。
似乎,從認識他的時候,就是如此。
以前他不明白,現在卻是什麼都懂了。
難過在所難免,不過沈彬忙起來也就顧不上難過了。
有時候沈彬也挺慶幸自己工作忙的,畢竟忙起來了什麼都不會去想,倒頭就能睡著。
等想起來了,最艱澀得痛也就過了。
接連著忙了一個多星期,才讓沈彬稍微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為著不讓沈彬難做,高興也不叫他來吃飯了,只是每次送給小護士的糖果里,也多給他留了一份。
在通過二次手術之後,高興已經好轉了很多,沈彬查房的時候,給出了他可以下床活動的建議。
憋在床上一個月,高興早就安耐不住,一聽說能站起來活動,眼睛都亮了,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