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响心里的无名火燃得更厉害了。
他顺势将她一推,温蔷薇被迫坐上办公桌,底部一片冰凉,冻得她哆嗦。
肖响半幅身子压了过去,这个动作正好将娇小的女人圈在怀里。桌上的平板、笔、草稿纸和一系列东西悉数被扫到地上。
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要、要不然还是回房。。。。。。”
“间”字还没落下来,肖响的声音先落了。
他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只伏低头在她耳边轻描淡写地讲:“我没那么贱。”
说完,他扔下衣衫不整的温蔷薇和一地狼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砰一声门响,吓得温蔷薇肩膀微微瑟缩,看着紧闭的书房门久久回不过神。
传闻中的肖响,是魔鬼、是罗刹、是轻易惹不起的人物。多少女人趋之若鹜,还有传言说,送上门的不仅女人。
可兴许是肖响打一开始就没对温蔷薇怎么施压的缘故,她似乎并不怕他。
从头至尾,他对她采取的都是诱哄政策。
譬如最初的那个吻,在槐墅逼她画稿的那日,两人吻到床上后小丫头才知道后悔。肖响又哄又骗,那种全天下男人通用的鬼话,他是一句也没落下。
偏偏温蔷薇行事看着大胆,骨子里却单纯,未经人事的她被亲得晕晕乎乎。加上他全程都询问她的感受,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都让温蔷薇陷入了一个错觉:那个叫肖响的、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耀武扬威。一旦回到她身边,他就只是个竭尽所能哄女朋友开心的普通人。
以至于她忘记了,他的杀伐果决。
院子里传来汽车嗡鸣的声音,温蔷薇彻底回神。
她略整理了下自己跑到落地窗边,正好看见肖响绝尘而去。
分明大夏天,室内也常年恒温,可温蔷薇孤单单地站在窗边,摩挲几下起了鸡皮疙瘩的肩膀,莫名觉得冷。
*
肖响开车绕着槐墅附近的道路转了一圈,没有目的地。
他那两个弟弟,肖书桥怕是早搂着尤知晓睡好觉去了。至于肖灿,没任务的时候倒是喜欢夜生活,但他的狐朋狗友肖响不想应付。
思来想去,他就着屏幕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他连寒暄都没一句,直道:“我来接你。”
肖响驱车到学校,女寝已经关灯,姜白白只能就着手机的灯光简单收拾,偷偷溜下来。她一眼就看到正打着双闪的黑色越野,飞快跑了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笑颜如花。
“肖总。”年轻女孩脆生生叫。
结果接到了姜白白,还是不知道去哪儿,于是两人又在大学城附近兜了会儿风。
直到姜白白大着胆子说了当晚的第二句话:“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
肖响的目光通过仪容镜打过去,姜白白慌忙解释:“肖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您似乎心情不好,这样一直开赌气车不安全。”
谁知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看,连刚认识不久的人都知道为他的安全着想,槐墅里那个跟了他五年的女人简直没心没肝。
“肖总?”
姜白白看他不说话,猜不清他的意思,试探着又叫了声。
肖响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问了句:“附近哪家酒店私密性好。”
姜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