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沉默一瞬。
但他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所以干脆照做。
随着苏时酒的动作,不止列奥尼德,连顾殊钧的眉头都皱紧了,他仗着身旁的这位大块头听不懂复杂中文,淡淡道:“怪你平时亲你两下,你就受不了了,原来身体素质这么差。”
苏时酒:“……”
此时,苏时酒正微微喘着气,在做俯卧撑。
他刚刚做完四十个深蹲,已经觉得浑身没力气,不但出了一身的汗,洇湿了后背的白衬衫,还有几滴顺着烧往下,落在瑜伽垫上。
他脸颊烫,透着粉,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再听顾殊钧这话,登时做不下去,干脆直接往地上一趴,开始摆烂。
列奥尼德:“……”
顾殊钧:“……”
列奥尼德用俄语抱怨:“都怪你说他。”
顾殊钧说:“也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怕他心脏负荷不了。”
列奥尼德:“啧啧啧。”
一旁,苏时酒趴在地上,动也不想动。
他假装自己是一条死鱼。
等呼吸逐渐平稳,苏时酒感觉到,腰上和腿上多出一只手来,轻轻一翻,便将苏时酒从趴着的姿势改成平躺。
苏时酒:“。”
他屈膝,正准备勉强从地上坐起,顾殊钧便双臂一用力,将苏时酒抱起来,苏时酒一怔,下意识转头。
顾殊钧:“他先走了。”
苏时酒抿了下唇。
他轻轻挣扎:“我可以自己走。”
顾殊钧却没应。
他强行抱着苏时酒,将人直接放到一楼客厅的沙上,紧接着蹲下身,把苏时酒的裤腿向上捋,露出后者白皙修长的腿。
苏时酒向后缩了缩:“……干什么?”
顾殊钧低垂着眼睫,指腹交错按在苏时酒的小腿肚上,微微一用力。
“啊。”苏时酒短促地叫了声。
太疼了,尤其是被顾殊钧稍微用点力气揉捏时,肌肉带着难以描述的酸爽感,惹得苏时酒下意识一脚踹过去。
顾殊钧却反应度极快,牢牢抓住苏时酒的脚踝。
他从鼻腔中出一丝嗤笑,指腹轻轻摩擦着苏时酒脚踝的皮肤,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苏时酒,就你这小身板,还妄图攻击我?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能徒手制住持枪的抢劫犯了。”
苏时酒低垂着眼睫,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顾殊钧,轻轻说:“疼。”
顾殊钧:“……”
顾殊钧动作一顿,沉默两秒:“再忍一忍。”
他低声解释道,“你平时不常运动,今天确实出你的承受范围,要是现在不缓解一下肌肉紧张,明天会更难受。”
苏时酒干巴巴回:“哦。”
接下来,顾殊钧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但这对于苏时酒来说,还是很难忍受。
他双手撑着沙,手指蜷缩,干脆转移注意力,问:“你刚刚说的持枪抢劫是怎么回事?”
顾殊钧言简意赅道:“我在外面读硕,放学路上遇到的,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去学了枪。”
他冷笑一声,“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后来有一次,凌晨三点我听到楼下有动静,现有三人入室抢劫,便立刻开枪,射穿了一个人的肩膀,和另外一个人的小腿。他们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