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徐徊甚为不解,然而不待他开口询问,本扣在他背上的手,突然开始游移,而后缓缓回到身前,并朝下……
徐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移开腰侧,“阿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声音喃喃着。
徐徊将她从怀中拉开,望进她的眼眸,“不,你不知道,你吃醉了。”
叶任生却只是嘴角轻扬了下,随即转为平静,“你觉得我是醉了吗?”
身前之人瞳孔清明的很,除却面上有几分红晕,完全看不出她吃了酒。
见他眉宇之间满是肃穆,叶任生有些自嘲地垂下了眸,“你不愿意,便当我醉了吧……”
说罢,她便松开了攥着他衣衫的手,并缓缓挣脱被钳制的手腕。
然而就在手腕将要挣脱之际,那泄去的力道又收拢了回来。
叶任生抬眸望向徐徊,却见他眼神复杂,手上力道也紧一阵松一阵,如他思绪一般的犹疑与挣扎。
“你说过,我们的相遇不是错误,”她声音微顿,“是否只是哄我宽心?”
“不是。”徐徊立时摇头。
闻此,叶任生轻轻抿起了嘴角,却又慢慢落了下去,语气里带有几分释然与无奈,“徊弟是君子,该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堂堂正正才好。”
他见她眼角泛了红,伸手用力扯出了左腕。
“叶任生也该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徐徊心口一阵刺痛,嘴角几番开合,却不知怎的,竟连半句都吐不出。
眼睁睁看她背过身去,故作冷静地向他诚恳致歉,又故作轻松地叫他回去歇息。
那话音落下时,像翠玉掉在地上,碎都要碎成一串,叫人揪心。
徐徊再也无法自抑地将她拥进怀里,以胸口最洁净的衣衫,擦去她脸颊的湿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徐徊不是君子,叶任生也从来堂堂正正。”
像是在告知对方,又像是在自我呢喃。
于是怀抱,便在连月光都照不透的复杂思绪中,渐渐变得越来越紧密,越来越紧密。
真美
◎叫她面红耳热,骨软筋酥,心旌摇曳◎
那晚夜色温柔,泼墨的天际席卷着丝丝缕缕的幽蓝,月儿在第一绺青丝垂过腰间之时,羞掩着面庞躲到了云后。
唯有那顽皮的星子,嬉闹着推搡上前,嘁嘁喳喳地叫着明日是个顶好的天气,掩饰着纷纷争做听窗人的小心思。
帘幔之后,袍衣与长衫或随意地搭在屏风一角,或轻盈地散落榻前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