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很近,温热的鼻息拍打在余念初的颈间,本就微红的小脸儿更红了。
挨不住谢榆一直可怜巴巴的央求,她还是转过了身。
“你……要穿着出去吗?”
女孩儿的声音娇怯的,跟谢榆之前见过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他微微勾唇,将身子放低了些,余念初给他穿披风也更轻松些。
“怎么?都送给孤了,还不让孤穿啊?”
余念初瘪嘴,“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以为你会低调些……”
谢榆越听越觉得有趣味,“啧,不就是一件生辰贺礼吗?又不是定情信物,干嘛要低调啊?”
余念初一顿,谢榆这话倒是把她也从刚才那种酥。麻紧张的气氛里拉出来了。
她心想,他说得对,这只是一件迟到的生辰贺礼而已。
至于昨晚的相救和之前的帮助,谢榆都说过,以后是会让她还地。
想到这儿,余念初赶忙摇摇头,拍拍自己的小脸蛋儿,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做,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
而且她和谢榆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差距也是很明显的。
抛开身份地位不谈,两人各有各的路要走。
还都是充满阴谋和算计的路。
“初儿?什么呆啊?”
谢榆稍稍理了下披风的系带,那里被余念初系上了一个灵动的蝴蝶结,很是漂亮。
他甚至还想转个圈给余念初看的,只是腿上也有伤,实在没办法做太夸张的动作。
余念初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昨晚的事。”
“若是阿爹再继续心软,那我受的伤和羞辱就真的白费了。”
谢榆应了声,因为他也一样。
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赌的却都是父亲的同情和怜悯。
“是了,这么看来,我也得回去继续躺着了,免得父皇以为我伤得不重呢。”
“哦,对了,初儿,外面已经在疯传你的流言了。”
“想来也是你那个好后娘和好大姐的杰作,你自己要小心。”
余念初坚定地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太子殿下也小心。”
两人简短地告了个别,没成想谢榆一掀开营帐的门,就瞥见了还等在外面的傅昭。
他从刚才就一直没走,躲在角落里想找机会去看余念初,直到瞧见谢榆轻而易举的进去,这才重新走了出来。
他朝谢榆恭敬地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可有空?”
谢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还有意无意地朝傅昭展示着自己的披风。
“这不是傅大人吗?你跟孤素无来往啊?现在找孤,是有什么事啊?”
“比起孤素,你更应该去看看絮儿啊。”
傅昭心中窝火,尤其是瞧见傅昭身上那件披风。
阿云曾随他说过,余念初要做一件披风送人……
且刚才傅昭进去的时候是没有穿披风的,这不就明摆着,这披风是初儿送的吗!
他顿了顿,再次坚定地问,“太子殿下,可有空?臣有重要的事与您商议。”
谢榆噗嗤一笑,跟往日众人面前的纨绔无异。
“嘶,孤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那傅大人就跟孤回营帐里谈吧。”
“不过不许待太久,孤很困,还要补个觉呢。”
傅昭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