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直不喜欢余念初,即使是媵妾也不想让她接近自己的准儿。
可她还没开口呢,谢准倒是饶有兴致的答了句,“准!”
虽然不知道今天跟余淑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一件事谢准是清楚的。
比起余淑恩,他更喜欢那个机智的坏丫头。
能摆自己一道,不简单啊。
……
天旋地转的,余念初艰难的睁开眼,头痛的十分厉害,那迷香和曼陀罗花粉的味道还隐隐萦绕在鼻尖。
她只记得,自己才跑出冷宫没多久,就因为吸入了迷香和曼陀罗花粉晕了过去,倒在了雪地里。
但现在——
她身处一间华美的宫殿,柱子上雕刻着金碧辉煌的装饰,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周围无处不在的浅紫色纱幔。
好奇怪的地方啊,余念初心里想着。
她扶着柱子缓缓起身,腿上依旧有些使不上力。
她漫无目的的往里面走,绕了好久,却依旧在宫殿里。
只是,耳边隐隐传来流水的声音。
而且,越往里走,越感觉有一股热气。
这所有的线索加在一起,余念初不禁猜测,莫不是,这里是甘泉宫?
(宫中沐浴的地方)
没办法,走也走不出去,她只能又往水声的地方走了几步。
刚想开口问话,纱幔后就传来一个清冷低沉的男声。
“醒了也别放肆啊,初儿。”
这个声音,余念初并不觉得熟悉,可他为什么会自己是谁呢?
“敢问,下是?”
男人轻笑,慢吞吞的饮下一口葡萄美酒,十分舒缓的张开双臂,躺在了身后的石壁上。
“你进来,不就知道了?”
余念初并不傻,她知道,这男人在沐浴呢。
现在闯进去,成什么样子啊……
光是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脸颊通红。
“下既然不说,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她才一起身,那声音再度响起,“我救了你,你该如何?”
余念初捏紧裙摆,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柔和了些,温声道,“多谢下,臣女感激不尽。”
空气安静了片刻,浴室内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随后哗啦一声,纱幔便被掀开了。
余念初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果断转过了身。
因为紧张,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
“既已谢过,臣女告辞!”
“啊!”
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作势要往后拖,余念初一个没站稳,瞬间扑进了那个湿热的怀抱。
那个瞬间,她就跟触电一样,奋力推开了那个人,却碍于力量的悬殊,怎么都推不动。
焦急中,她慌乱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张妖孽般美颜的脸。
其他的,她倒是不记得,只是男人眼尾那两颗极具风情的痣,余念初怎么都不会忘。
她试探性的喊了声,“太子殿下?”
从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总带她进宫玩儿,阴差阳错的,她见过太子几次。
算得上是熟识。
余念初还曾说过,要在太子及冠之年,亲手替他绣一件披风。……
余念初还曾说过,要在太子及冠之年,亲手替他绣一件披风。
可后面,母亲惨死,父亲出征,她再没经过宫。
那件约定好的披风,也早被余淑恩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