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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着叶烁的胸膛,望着远处被满城灯光照亮的不夜天:“给你讲个笑话呗!”
他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答:“好。”
“有个人乘飞机,半道上忽然觉得不舒服,特别想吐。空姐就赶紧说‘先吐呕吐袋里,我去给你拿药,千万别弄到地上。’等再回来,发现全机舱的人都吐了,一片狼藉。空姐就问原因,那个人特别无辜地回答‘我吐啊吐啊,发现袋子就要装不下了,为了不搞脏别的地方,就又喝回去一口。’……”
笑话讲完,无人捧场,我叹口气觉得甚是凄凉。
叶烁面无表情默了半晌后,暴起,一把将我推出老远,随即扶着车箱边呕边骂:“你想让我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直说,干嘛恶心老子啊我靠!”
我疯狂大笑。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叶烁大为不忿,屈指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着我的额头直捣而来,我长叹一声,闭眼任命。
然而,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痛楚,只有轻轻地一触。
睁开眼,看着叶烁将点在我眉间的手指缓缓垂下,轻轻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做什么。但是薛薛你记住,你一定要好好的,否则,我会一直如鲠在喉。”
带着薛木木坐上出租车,关上门,摇下窗,我握着它的爪子向外面送行的一人一狗挥了挥。
这会儿,始终处在发愣模式的何抱抱才总算有了反应,拼命想要挣脱叶烁手中的链子,然而,咫尺距离,终是徒劳。
车子开出很远,变了调的尖利狗吠仍清晰可辨,一声接着一声,惶惶然,仿佛永无停歇。
相较而言,薛木木一直都很平静,只是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搭着椅背,垂了尾巴,望着窗外慢慢多起来的车水马龙,掩盖了慢慢消失的熟悉身影。
我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回头。任凭后视镜中的叶烁,渐行渐远。
有了选择,就没有后悔,更没有退而求其次。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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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长辈就教导我们,不要撒谎。现在的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第二天一进办公室,就奉boss命令马上去一个略有些偏远的城市出差。下火车刚打电话报了平安,转头手机就不翼而飞了。
瞧见没?这就是撒谎的报应……
所幸汇报工作都是用邮件和视频,想想反正私事上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没急着重新买。
不料五天后返回上海,就险些被南瓜活活掐死。
“你再不死出来,老娘所有的门店就要被那个疯子给拆了!”
我挣扎着哀嚎:“不是早就告诉你我的行程安排了吗?而且你的仇家关我什么事?”
“什么我的仇家?是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神经病!”
“叶烁?他找我干嘛?”
“住院了!”
我一惊:“他病啦?”
“不是他。”南瓜松开我的脖子,抱臂看着我,神情有些复杂:“是你家那口子,你出差前一天晚上入的院。前儿个我代表你去看了一次,胃出血,当时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死不了。木头我问你,为什么你的男人生病,是别的女人送进医院,也是别的女人忙前忙后地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