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即使面临下岗,面临一些极端困难的时刻,参与的家庭也可以通过这项活动,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
一举两得。
毕竟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太多的家庭成为了时代的眼泪,成为了社会变革中的失败者。
其中,最伤最痛的就是东北三省。
失业的冬天是那么的冷,和安宁格勒的冬天一样的冰冷、绝望。
多少家庭在《从头再来》的伴奏中眼泪拌饭,多少家庭为了活下去,老公推着自行车亲手推着老婆去卖。
生活在后世幸福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时代,在经济飞增长的同时,多少家庭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冬天。
尤金知道,所以他才会尽可能的为那些厂子找活路,尽可能在帮扶孩子的同时,给一些家庭在未来提供一条可能的活路。
“我们可以协调让一些有爱心的家庭来参与其中。
让孩子体会一下家庭的温暖。也能为参与的家庭带去一些微薄的收入。
相信我,这同样会很重要。
当然,假如他们对孩子不好,孩子不满意,那么就取消这个家庭的资格。
一切都是可控的,一切都在监管之下。孩子会安全的长大成人。
而优秀的孩子会在奥利维耶家族的资助下,继续她们的学业,会得到深造的机会,会出国,会有更多的选择、更好的未来。
但是前提是,一切是可控的。是在孩子们安全的基础上。”尤金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国外真的是一个太大的范围了,哪怕收养的地点集中在美西方呢?
他不可能花费大量的精力来甄别,来调查,来回访,以保证她们不会沦落到成为收养家庭的奴隶、牟利工具、甚至是萝莉岛或者别的什么大佬桌上的盘中餐。
既然这一世他有了能力,他自然是希望由自己护持着这些孩子。
而未来,这些孩子成长后,又会带给奥利维耶家族什么样的正向反馈,那就是很久以后的故事了。
杜雨凝点了点头,理解了尤金的想法。
这事的确是她来做会更适合。
“那我们的基金会需要深度的参与到孤儿院的运营当中去。
这其中的款项问题以及老师问题?”
尤金考虑了一下,“你先调研一下,国内的孤儿院有多少。应该还有不少私人的孤儿院。
我稍后会和杨辅建议,取缔民间孤儿院,孤儿院还是掌握在国家手里比较好。”
尤金印象最深的就是曾经一个被大肆报道颂扬的私人孤儿院。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孤儿院里出身的孤儿,结婚都带着院里的一个孤儿一同出嫁,说视如亲妹要养对方。
多年以后被扒了皮,才知道,原来嫁人的女人本身就是院长的女儿,假作孤儿养在院里。
而所谓的爱心根本就不存在,孤儿院里的孩子是堪比奴隶一样的存在。
是院长标榜爱心,获得捐款的一个工具罢了。
“财政的缺口,我们可以以基金会的方式,通过你参与其中。
我们提供资金援助,当然,我们也会提供资金监管人员。查账是一定要有的。
我们要让孩子过的不比普通家庭的孩子差。
这其中,需要你和其他人员共同的努力。
当然了,为了防止同流合污,必要的不定时抽查也会有。
而老师……其实我比较倾向于为受过教育的姑娘们提供一些就业岗位。
当然,退休的老教师愿意来光热也很棒。”
尤金说的有些口渴,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让了让杜雨凝,然后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对于杜雨凝,他是真的觉得很适合。
对方不是一个麻木自傲于家世的大小姐,有追求、有善心、懂疾苦,这样的人,可能在阅历上多少还有所欠缺,但是,尤金缺有阅历和能力的人吗?他缺的是合适的人。
拥有这些美德,还恰好拥有这样的背景,能让尤金插手进孤儿院,这样的人可太难得了。
至于阅历,他大可以派人在旁边陪同、协助。
在某些时候,外国人的名头也是一块好用的敲门砖。
杜雨凝点了点头,她知道未来要如何做了。
做好了,这能改变全国大部分孤儿的命运。
她笑了笑,“奥利维耶先生,很荣幸你能如此信任,把这样的事情托付给我。如果没有其他吩咐,那么我先告退。
我对孤儿院这块一直没有太多的研究,我要去查一下,我国目前孤儿院的数量和一些其他的数据。
不知道您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孤儿院转一转,实地看一下真实的情况?”
杜雨凝邀请道。
尤金对此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