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来了?
陆晚晚嗯了一声,陈管家带着她进入别墅,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周围。
不得不说,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是富丽堂皇就是高档大气,到处都是钱堆砌起来的。
看到几个身着黑白制服的女佣经过面前,陆晚晚忍不住问陈管家,“陈管家,这里就是阳家吗?”
“不是,是竹荪山庄,是少爷休养的地方。”陈管家答。
“哦!”她还以为是阳家,没想到是阳煜谨休养的地方,看来这阳煜谨病得挺严重的,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养身体。
坐电梯上了六楼,进入一间总统套间,陈管家
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对陆晚晚说:“少爷在里面等你。”
陆晚晚走了进去,陈管家将门关上,当身后传来啪嗒一声,陆晚晚整颗心猛然一紧。
从昨晚到刚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见他的心里准备,可这么一进门,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
“来了!”一道声音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
陆晚晚往里走去,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由于他背对着她,她没看到他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后脑勺。
“找我什么事?”他依旧背对着她,也没有打算请她坐下的意思。
“呃,是这样的,我跟你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见到你,陈管家说你身体欠佳,想着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陆晚晚有意无意地抻直脖子往前看,试图看清楚他,但什么也没看到。
他突然间站起身来,她吓得赶紧收回视线,低着头,拽紧衣角,那样子像个小偷似的。
他转过身,朝她走来,她看到他擦着油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再往上看,黑色的西装,接着一张戴着面具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
陆晚晚愣了下,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病恹恹的男人,没想到完全与预想的不一样。
是不是哪里出错了?还是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虚弱的一面?又或者是想以最好的形象给他这个妻子看?还是他不但毁了下面,就连脸也毁了?
“既然知道我身体欠佳,为何不早点来看我?”他
质问她。
“我,”等等,他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好像是阳礼航的声音,“我以为你会很快好起来,所以就……”
“所以就不当一回事了?”他抢过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晚晚连忙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逼近她,眼神凌厉地直视她,强大的气势压着她,令她无法喘息,也让她不免感到些许的害怕。
她偏过脸,想要再解释,可看他似乎生气的样子,即使解释了,他也不会听进去,只好怯怯地说道:“对不起!”
见她道歉了,阳煜谨面具后面那双眼睛露出得逞的笑意,但很快消失殆尽,恢复冰冷。
他转过身,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红酒。
陆晚晚偷偷抬眸看他,面具下的他,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而且他刚才质问她的时候中气十足,还是说他早就好了,等的就是她来看他?
许是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他侧眸往这边看了过来。
陆晚晚吓得赶紧低下眼帘,他这次没走过来,而是坐在沙发上,如同王者般晃着手中的红酒,“我爸给了你们陆家多少钱,以至于让你同意这门婚事?”
“你不是知道的吗,怎么还问我?”
“我若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陆晚晚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又或者说,他们是被父母安排在一块的两个陌生人。
毕竟,他下身被毁,豪门家族碍于面
子,需要一个续弦的人,而她成了“幸运儿”。
“我不知道给了多少钱,我只知道我爸那个浑蛋拿公司和陆宅做为抵押,一旦我悔婚,你们阳家就会全部收回去。”
若不是为了母亲留给她的宅子,她才不会答应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当然这当中也是因为被纪远浩伤得太深,多少有些赌气的成份。
“怪不得!”阳煜谨挑了下眉,然后抿了一口红酒。
陆晚晚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试图想从他面具后面看到他毁容的样子。
“那现在呢,你想悔婚吗?”阳煜谨突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