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冒失吸收电流会出事;在威力强大的球状闪电袭来时,第一反应不是自救,而是扑倒保护他。
……
林林总总,看似冷淡与不经意,实际上深意暗藏。而自己还感慨他的“以德报怨”——这他妈的哪是什么高风亮节啊,明摆着就是对他有意思嘛!
虽然这些“意思”披着搭档合作的外皮,表达得既隐晦又别扭,但对于白源这样苛刻高傲的人而言,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了。
正在驾驶的卫霖蓦然一踩刹车,停在了夜晚僻静的小路边,手里紧攥着方向盘,心情十分复杂——啊啊怎么办忽然觉得对白先森的好感猛增了8个点但是他男我直性别相同怎么在一起谈恋爱又不是柏拉图最后还不是得上床!
卫霖努力想象了一下两个大男人在床上赤身裸体、挺枪相对的情景——妈呀,来道天雷把这副恐怖的画面劈成渣吧!
没错,他觉得白源的胸肌和腹肌好看,但那是因为他希望它们能长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压在自己身上!
如果还要更进一步,亲吻、抚摸……捅菊花?
卫霖打了个寒噤,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背上的毛孔密密麻麻地竖了起来:不行,想吐……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完全过不了这一关!
白源那边,还是希望他调整好心态,反正也只是误会而已,过去就没事了。卫霖这么自我安慰着,发动车子继续朝家开去。
遗憾的是,工作报告还是得自己写……算了,今晚心情波动有点大,还是等明天再写吧,反正假期还有一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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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霖一反常态地大早就醒了,洗漱完打开电脑,准备老老实实去写工作报告。
刚开机联上网络,“您收到一封电子邮件”的提示就跳了出来。
发件人是白源。卫霖点开邮件,附件里有个未命名的文档,打开发现是一篇上万字的工作报告。
条理清晰、逻辑严谨、阐述深刻,整体水平比他之前那些糊弄了事的报告高了一大截,遣词用句又刻意模仿了他的风格。
邮件的发送时间是凌晨4点20分。
其实卫霖也猜想过,昨晚他离开之后,恼羞成怒的白源会做什么。换做是他自己,大概会喝几瓶酒;看场激烈的球赛;出去飙个车、泡个夜店;跟女孩们调调情;回来蒙头大睡。
总得有个什么渠道,宣泄一下负面情绪,平复心情。
而白源的渠道,竟然是熬夜给他写答应好的工作报告。
真是信守承诺、一字千金!卫霖感动地想,同时开始反省自己昨晚的反应是不是过分了点——他怎么能哈哈哈地笑那么大声呢,应该语重心长地拍着白源的肩膀:情侣有啥好的,一言不合就分手,还是当一辈子好哥们比较长久。
回复了一封大致意思如上的感谢信后,卫霖下载了那篇文档,恬不知耻地加上署名后发到麦克刘的邮箱。
搞定所有的公务,他计划着该怎么浪(费)掉今天的时间,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颗在“绝对领域”中被他莫名其妙吸收掉的六边形晶体!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破坏性影响啊……一念至此,他赶紧胡乱吃了些东西,下楼开车去医院。
花了好几千块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做了一番体检后,卫霖拿着一摞报告单给相熟的医生看。
医生姓郭,是他的高中同学,当年因为长得瘦弱被班上同学起绰号“郭小鸡、眼镜猴”,卫霖有次路见不平地帮他打了一架,之后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如今他在一家三甲医院的急诊室工作,天天累成狗,故而眼下也只能抽空翻一翻:“数据都正常。你很健康啊,体质也比普通人好,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