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不但很香,而且很美,很年轻。
白也暗中叹了口气,因为这时已有七八十双眼睛向他这边看了过来,眼睛里带着点惊异带着点好奇,也带着点讥笑之意。
这屁当然不是他放的,但若不是他放的,就是这又香又美又年轻的女孩子放的。
白也即便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也是不愿意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承担如此罪名,如果是那样,那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尤其当这女子正可怜兮兮地瞧着他,向他求助的时候,就算不是君子,也会挺身而出的。
白也连忙做出放屁后惊慌失措的表情,四处张望后连忙跪下喊道:“还请主人给个机会!小的会些数算之术!”
大殿寂静无声,似乎都在等那个妇人的答复。
那女孩子看着他时,却好像正在看着一个从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中,冒着九死一生,将她救出来的英雄似的。
只要能被女孩子这么瞧一眼,这一点点牺牲又算什么呢?
随后妇人掷出了一块小木牌。
上面是一串数字。
白也从刚刚就瞧了许久考核,自然知晓这木牌代表什么,自己通过了初试。
下方众人一阵惊嘘!
白也连忙道谢,随后屁颠屁颠跑到一旁去被人带着进了一处院落内。
此时院内已经有二十来人在此等待。
“兄台,兄台,不知方才你被问了什么问题?”
“问题?哦!我…我被问如何将三房的粮食变作四房的。”
他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一个屁过的初试,若是如此那可就真抬不起头了。
“这是什么问题?”
白也并不想与他多说,免得说出事端来,于是独自一人溜到了角落。
他刚走没几步,就觉后面有脚步跟着。
他走到哪里,这人就跟到哪里,他停下来,这人也停下。
他虽没有看见这人,却已感觉到。
他已想到此人是谁了,白也转过头去。
眼前女子穿着件淡青色的春衫,袖子窄窄的,式样时新,上面都绣着宝蓝色的花,配着条长可及地的宝蓝色百褶裙。
正是那位在大殿上站在自已身旁放屁的女孩。
不过给白也第一印象却是这个女孩除了腼腆害羞外就是很懂得穿衣服。
估计是为了应付这次考核而去借的衣服,但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了。
她袅袅婷婷地站在白也面前,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双纤纤玉手,正在轻轻拢着鬓边被春风吹乱了的头。
憋了许久才开口道:
“我叫邓青。”
女孩子肯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至少就表示她对这男人并不讨厌。
许是开了口,女孩也大起了胆子来,再度开口道:“刚才若不是你,我……我简直非死不可。”
白也刚想说什么不过是小事情罢了。
邓青又道:“救命之恩,我虽不敢言谢,却不知该怎么样报答你才好。”她愈说愈严重了。
白也只有笑道:“那只不过是件小事,怎么能谈上救命之恩!以后我们在此地只要能够相互一二即可。”
邓青却厉声道:“不行!在你说来虽是小事,在我说来却是天大的事,你若不让我报答你,我……我……我只好已死相报了。”
即便是白也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会说出这么坚决的话。
邓青好像还怕他不相信,又补充着道:“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知道一个人若想在世上中站住脚,做事就得要恩怨分明,我不喜欢人家欠我的情,也从不欠人家的。你若不让我报答你,就是看不起我,一个人若被人家看不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本来好像很不会说话,很温柔,很害羞,但这番话却说得又响又脆,几乎有点像光棍的口气了。
这让白也想起了一个女子,一个同样较真的女子,他在这位名叫邓青的女孩身上似乎又瞧见了陈秀的影子。
白也苦笑,摸了摸头道:“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呢?”
邓青郑重道:“随便你要我怎么样报答你,我都答应。”
大多数男人听了这种话,看到这种表情,都一定会认为这女孩子在勾引他,因为男人多多少少都免不了有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