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生怕黑无常认出来狼妖和秦玉沉长得一样,慌忙扯了下黑无常的衣袖:“你先帮他包扎,他的血都快流干了。”
“知道了知道了,”黑无常耸耸肩,对着狼妖笑道,“算你运气好,碰见小阎王大人,大人心软,我也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喽。”
嘴上这么说着,黑无常下手倒是毫不留情,那些和血污一起黏在身上的布料被他眼都不眨地直接撕掉,然后快开始处理狼妖身上的伤口。
狼妖一开始还不情愿,尤其自己身上的伤大多是对方造成的,可黑无常下手不轻,狼妖疼的没力气再挣扎,死死咬着毛巾,额头上的青筋痛苦地跳动着。
阎墨看的有些不忍心,偏过头,问黑无常关于这个狼妖的来历,黑无常手下动作不停,交待了他现狼妖作乱并将他抓回来的过程,阎墨听完也没能得到更多有用信息,只好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他回来了。”
“等谁?”黑无常听到这一句,好奇地问道。
阎墨摇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没什么。”
……
当晚阎墨睡的并不太平,梦里都是狼妖那一双金色的瞳孔,正幽幽地盯着自己,像是盯着什么势在必得的猎物。
[醒醒,]阎王令突然开口,[地狱一层出事了。]
阎墨猛地睁开眼,眼前似乎还残留着那双金色瞳孔的影子,他摇摇头,试图忘掉那个吓人的梦境,有些迷糊地坐起来:“怎么了?”
[狼妖跑了。]
阎墨瞬间就清醒了:“怎么可能?!他、他身上全是锁链!”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掉的,可能是变回了原形,一层的锁链没那么智能,不会跟着收紧,就被他逃了。]
“……他现在在哪儿?”
[还在阎府范围内,黑无常他们已经在找了。]
阎墨从床上跳下去,抄起床边的罗刹伞,慌慌张张地跑到生云居门口:“快找,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好不容易抓到的复制体,要是就这么跑掉了,下次再要遇见可就难了。
夜晚的阎府很冷,阎墨跑出来时匆忙,没跟上披外袍,身上只有薄薄一层里衣,腰带松散地系在腰间,夜风一吹就跟着飘摇,靴子里也没穿袜子,跑起来有些晃荡。
他跟秦玉沉有种特别的联系,这联系两个人都不清楚是什么,但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尤为好用——阎墨能察觉到那个复制体的气息。
阎墨快地朝着阎府后山跑去,感觉到那气息越来越近,脚步也开始加。
[等等,]阎王令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应该先拉上黑无常再来?你一个人打得过他吗?]
阎墨一愣,跑步的度慢了些:“我不是有罗刹伞吗?”
狼妖受了重伤,阎墨的灵力虽然不稳定,但罗刹伞在,总不至于连狼妖都打不过吧?
[可是你没人家快啊,]阎王令说,[那家伙可是狼,可能还没等你拿出罗刹伞,人家就已经把你的喉咙咬破了。]
这句话成功让阎墨停下了脚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山里草木茂盛,但此刻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格外沉静,像是在暗处潜藏了很多可怕的东西。
阎墨本来就有点怕黑,这么一看顿时怂了,认命地拿出通讯符咒:“你说得对,我还是叫黑无常一起来吧。”
灵力点亮符咒,黑无常的声音从符咒里传来,还在微微喘气,似乎也在快移动:“小阎王大人,怎么这么晚找我?”
“……小阎王大人?”
黑无常有些疑惑地看着手心的通讯符咒,却没有得到回应,正要再问,就看到符咒一闪:阎墨已经关闭了通讯符咒。
“怎么回事?”黑无常先是皱了下眉,随后转头问一旁的鬼差,“你们方才出来的时候,见到阎大人了吗?”
鬼差们纷纷摇头:“没有。”
“没有啊。”
一个领头的鬼差问道:“阎大人也来了?”
黑无常眯了眯眼,猛然握紧手中的符咒,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不好,可能出事了。”
……
此刻,漆黑的山林里,阎墨被按在地上,震惊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头灰狼,灰狼体型健壮,比正常的狼要大一倍,灰色的毛覆盖全身,金色的眼眸在夜色下泛着冷光,正死死盯着自己,一只狼爪按在阎墨细白的手腕上,利爪似乎随时都能将阎墨的脉搏划破。
阎墨有一瞬间甚至忘了呼吸,他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肩膀处传来剧痛,激的他眼尾红。
灰狼低下头,微微一拱,让阎墨不得不抬起下巴,纤细脆弱的脖颈就那么暴露在灰狼面前。
灰狼在他颈间嗅了嗅,随后缓缓张口,轻轻舔了一下阎墨的脖子,带着肉刺的舌头瞬间就在阎墨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阎墨浑身都抖了一下,仿佛随时可以被拆吃入腹的恐惧让他四肢都是僵硬的,脑海里也有些空白。
这时,肩膀和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松,阎墨怔然地看着身上的灰狼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那个有狼耳和狼尾的金色眼瞳男人,死死压在他身上。
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嗓音低沉又粗哑,几乎是贴着阎墨的耳边响起。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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