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彭家作为被告,请了业内最好的律师,而宋忱则是原告的辩护。本来都要赢了,可是他透露了什么关键性证据出去,所以原告败了诉讼。”
“对于彭家来说,这不是很好么?”花游没有情绪地开口,“这属于坏了行规吧。”
“没错。可是之后似乎是宋忱贪心不足,拿这件事威胁彭家给他更多的钱,威胁不成反而惹祸上身,所以才逃了……”
后面的话,花游没有听进去,因为他实在不理解,那种人居然和他最在乎的人,少时的朋友关系不浅!
眼前闪过的是宋忱那双眼睛,狡猾十足,可干净清澈像个孩子,如此矛盾。
☆、复合行动
“你是不知道,叶清商这个人啊……特别矫情!”宋忱穿得松松垮垮,一边擦头发上的水,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在播动物纪录片,他看了一会儿,又说要弄一只猫回来养。
钟晚正在擦地板,家居服上衣的袖子卷到手肘,直起腰疑惑地瞧着他,“所以,你想到办法了吗?”
宋忱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让花游和叶清商那两个神经病重归于好,而不是在家琢磨要不要添一只宠物。于是打了个呵欠,严肃道:“肯定不能直接和清商提这事儿,他属于一听见花游的名字就瞬间狂化的那种。”
“嗯……”钟晚淡淡点头,手底下的活儿还是没停。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两个人没有大矛盾,叶清商为什么要分手?当初他们那恩爱的火花差点就闪瞎我的眼睛了。”宋忱调小了电视的声音,“还是说清商不喜欢继承家业的总裁?似乎也不太可能,花游可是没少给他一分钱。”
这么说来,真的只有傻子才能拒绝钻石王老五一样的好男人了。
“会不会是他们有一个在说谎?”钟晚非常有风范地拿着墩布,做个家务都赏心悦目,“比如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大事,但是谁都不愿意提起。”
“花游我不太熟,可清商不会骗我的……”宋忱喃喃,自己都没察觉到言语间对那人有多么信任。
钟晚勾起嘴角。老板就是这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
“要是真出现那种情况,两个人肯定不会想着复合了。”很快,宋忱又补充了一句颇为靠谱的论断。
钟晚察觉某个关键字,追问:“两个人?不是只有花……”
“你以为叶清商这么长时间不搬出那套房子,是为什么啊?”宋忱笑得意有所指,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有几滴顺着脖子滑进了领口里。
钟晚的回答却挺缺乏思考,“因为他抠门。”毕竟那套房子价值不菲,这样推测也是理所应当。
“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思维推测别人!”宋忱气得一甩毛巾,然后解释,“房子不换,家具也没换,我敢说一年前那屋里的摆设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儿。”
如此恋旧,又不回心转意?
钟晚严肃认真地思考片刻,还是满腹疑惑:“现在……流行傲娇了吗?”
“哈哈哈!”宋忱笑得滚在沙发上。要是光看脸,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的这位搭档为人刻板,估计一开口都是十年前的调子,但接触久了才能知道正好相反,尤其是打字交流,钟晚那叫一个热情似火。
“先不说这个。”好不容易笑够了,宋忱爬起来坐正,示意对方继续擦地板,“想办法打探一下叶清商的口风,看看他对花游是什么态度,方便我们制定下一步计划。”
他的眼瞳闪闪发亮,狡猾地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