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背对着他。
炙热的胸膛贴上冰冷的后背,凉了凉。
滚烫沉重的呼吸,贴着贺谦的耳廓响起,贺谦攥紧枕角,闷着嗓音。
尼古丁的味道侵入贺谦鼻腔,陌生又熟悉。
“周、周徐映……”贺谦瞳孔失焦。
“嗯。”
周徐映眼神发凉的应了他一声。
贺谦要出国,要离开他。
不乖,要罚,要教。
偏执的想法,占据高楼。长达一个月刻入骨髓的思念,将周徐映的理智撕碎,轻易撞破贺谦筑起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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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醒来时,身侧没有半点温度。
他吃力地撑坐起来,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红包,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四个大字:顺遂无虞。
贺谦把红包收起来,去浴室洗漱。镜子前,贺谦脖颈上全是暧昧痕迹,从红到紫。
他换上高领的毛衣,穿上外套下楼。
下楼时,管家和他打了个招呼,贺谦实在没心思应付,“嗯”了声,坐下开始吃早餐,一会还要去律所……
管家递了杯牛奶过来,“贺先生,少爷说你出国留学的事,他答应了。”
贺谦拆吸管的手一顿,看向管家的眼神充斥着难以置信。
周徐映……答应了?
贺谦鼻尖一酸,“哦”了一声。
贺谦照常上班,但身体限制,他没怎么动,中午午餐的时候,也不想吃。
一个精致的蛋糕送到了他的桌上,是外卖员送来的。
只会是周徐映点的。
贺谦吃了两口,侧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傍晚下班后,贺谦买了水果,送去周徐映公司。
贺谦到的时候,周徐映正在上药。贺谦把水果放下,要给周徐映上药,周徐映躲了一下,拒绝了,“不用。”
贺谦看着周徐映娴熟的动作,喉咙痒痒的。
“有事?”
周徐映低眉,态度前所未有的冷,贺谦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果罐,哽了一下,“没事。”
贺谦明白,周徐映在下逐客令。
他识趣地起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握着门把手的手有些颤,他回头看着办公桌前的周徐映,将迟到了半个月的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新年快乐。”
周徐映轻轻地“嗯”了一声。
贺谦关门走了。
周徐映抬头看向紧锁的门,将水果丢进垃圾桶,连着藏在底下的新年红包。
贺谦回周宅后,在茶几上看到了昨晚被周徐映摔碎镜面的腕表,里面的指针已经不走了。
他将腕表收好,第二天问了几家高奢店能不能修,柜姐表示这款腕表是限量的,没有原装镜面了。
贺谦沉默一瞬,“能修好就行。”
“可以,但需要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
“一两个月。”
“可以。”贺谦顿了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