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整整两年。
……
贺谦是被管家喊醒的。
醒来时,他的手背上正挂着盐水。
“贺先生,喝点粥吗?”
管家端着粥递了过来,贺谦撑起身体要坐起来,管家伸手扶了他。
贺谦的手触到了床侧,是有温度的,应该是刚走不久。
贺谦并没有问的意思,管家却笑着说:“少爷去公司了。”
“哦……”
“贺先生右手骨折,一会我带您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少爷说,这星期有些忙,不用你陪着用餐了。”
贺谦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手疼的厉害,浑身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碾过。
周徐映的疯态、暴戾,贺谦早已习以为常。
他愈发清醒的想要逃离……
贺谦手动不了,管家喂贺谦喝的粥,喝完粥后,贺谦开始看书。
绝口没提周徐映,也没问及周徐映手腕上溃烂的伤口。
周徐映手上的伤很严重,是为救他所致。
贺谦看见了。
但归根结底,如果周徐映不强迫他做情人,贺谦也不会跑,不会遇到周徐映对头,周徐映也不会受伤。
因果关系,自已的因果自已承担。
贺谦心善,对强j犯除外。
晚上,贺谦做完手术后在医院观察了三天。这三天他都没有见到周徐映。
在回家后,贺谦也没再见到周徐映,听佣人说,周徐映已经三天没回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谦都没有见到周徐映。
贺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贺谦视作宁静的这一个星期,周徐映不停地在办公室和医院来回穿梭。
晚上。
周徐映办公桌上放着一摞纸。
他点烟的指节都在抖。
资料上,写的是关于夏家的所有事。
在周徐映读完后,他的心像是被丢入冰窖,寒凉彻骨,一敲即碎。
他单手撑在额上,苦涩一笑。
周徐映明白贺谦为什么如此讨厌他了……
半截烟灰飘散而下,灰败颓然。
周徐映将资料放好,起身回了周宅。
周徐映到家后,管家恭敬地说:“少爷,贺先生在书房。”
“嗯。”
周徐映掐灭烟,洗了个澡才去书房。
他进去的时候,贺谦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许多书,认真地写着什么。
清秀俊冷的轮廓在柔和暖灯下,热烈温暖。
周徐映走近,贺谦眼皮都没抬,烦躁地撕下纸张,往旁边一丢,堆出了一个小山丘。
周徐映单手撑在桌上,凑近一看。
入团申请书。
周徐映僵住,“……”
贺谦这才注意到身侧有人,他抬起眸子一看:“……”
周徐映。
二人时隔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周徐映离开周宅前的情景实在不是个美妙的回忆。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贺谦垂下视线,故作镇定地拿过一旁的书压在手下,开始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