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抹着眼泪道,“娇娘,家中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陪嫁,就把这箱子带两个去吧,在那边也要吃用。”
媒婆听了更是无语,“我说夫人,您姑娘要去的可是定远候府,您知不知道那定远侯府······”
媒婆深叹了口气,跟他们说了也不懂,“您就放一万个心吧!什么也不用带,走吧!”
她过来拉起了程娇娘便往外走,几人都追了出去。
沈知远终于心如死灰,在后头咬牙恨道,“程娇娘!他日我沈知远拜相封侯,你别为今日后悔!”
后不后悔,这都是我的命。程娇娘在心中回答。
马车在村口启程,程家三人哭泣不舍的身影,全村人羡慕嫉妒的身影,沈知远愤慨立誓的身影,终于都渐渐隐入了车后扬起的烟尘中。
马车到了镇上后,在一家驿站前停下,程娇娘被媒婆托着胳膊接了下来,又送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上去她就惊呆了,这马车比她家中的房间还宽敞!
里头布置得也像个卧房,左半边是个大床,铺着柔软的被褥,右边小桌上放着精致的吃食点心和茶炉,像是专为行远路准备的。
程娇娘原以为在原地等了很久,忍不住挑起车帘看,竟发现马车早已在行驶中且速度极快,她竟完全没有感觉!
这是如何做到的?!
媒婆说的什么定远侯府,她不懂,但她看着这辆马车,看来那个男人······真的是很厉害的人。
她还记得他离开前看自己那个厌恶的眼神,对自己这样一个轻贱的人,他竟都能用这样的马车来接。
刚才一心想离开那个村子,现在真离开了,她才想起来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那个男人,他那个钉她的物事,可真是······骇人得很!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羞,脸面都烫了起来。
做了他的妾,日后这样的事还会有,这日子该怎么过······
程娇娘苦恼着,但马车里的褥子柔软得让她感觉像躺在云朵里,桌上的熏香甜得醉人,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就在她睡得正香时,从驿站里发出的急报,越过他们的马车,飞向了京陵城,到了谢淮礼手中。
谢淮礼阅毕,莫名想起了那少女在自己身下娇泣的样子,灯下她莹白的皮肤,被自己蹂躏得遍是旖旎的红痕。
心中竟无端有些燥热,这是怎么了?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人派去的细作,那天傍晚他就是吃了她端进去的饭食,逐渐失了神智,而她在那个当口,又去送茶水,摆明了就是诱他上套。
他是着了人的道,控制不住在她身上宣泄了一通,但他不可能留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所以他解毒后就离开了。
要对付他的人太多,他让人去查这女人是哪一边的人,派去的人蹲了一个月,回禀说未见有任何人跟她接触,倒是······
她去找一个跛脚骗子开了一副打胎药。
怀孕了?
是因为那天?
谢淮礼疑惑,如果这女人是细作,这孩子可是个利器,怎舍得这样抛开?
他对孩子没什么想法,被设计来的孩子更不会想要,处理了也就处理了吧。
两个月后那边却又来了消息,酒楼的事情查清楚了,是三王爷那边暗中布的局,但是他们安排的人还没去,这女人就先送了茶水进去,她不过是个酒楼帮工的,误撞了。
而且······
孩子没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