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云岱,此刻不仅不难受,而且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因为他现在正在面临一个大难题。
季月笙笑眯眯道:“你逃不掉了,根据班级所有同学的意见,我们一致决定让你去参加今晚的艺术晚会表演。”
云岱毫不犹豫拒绝,“不要。”
根本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强买强卖。
季月笙还是那张笑脸,凤眼微弯,看着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不行,班里所有同学都有参与运动会,就你什么力都没出,太没集体荣誉感了,这样可不太合适哦,同学。”
哦你妈个头。
云岱心里烦死了。
抵抗也没用,他只能认命,被迫赶鸭子上架道:“那就报名吧。”
计划通,报名表早就提交了上去,季月笙现在只用统计节目名字,所以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张白纸和笔,随意道:“还是和上次一样,报钢琴?”
他记得去年云岱就是因为即兴表演的项目就是钢琴,弹的还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他外形优越,气质出众,装得一手好逼,一首曲子俘获了大部分女生的芳心,还被冠上“钢琴王子”的称号。
虽然季月笙觉得这个称号还怪羞耻的,想必云岱也是这么觉得的。
原以为对方会延续去年的操作,就听见云岱说:“不,报舞蹈。”
季月笙有些意外。
云岱来跳舞?他这种表面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会跳什么舞?
芭蕾、国标,还是……古典舞?
云岱还是冷着那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轻声道:“弗拉明戈,《卡门》节选。”
季月笙被他的回答震住了:弗拉明戈舞,还是《卡门》,这么奔放?
舞剧《卡门》根据小说《卡门》改变而来,大概讲了一个名为卡门的吉普赛舞女的一系列经历。
季月笙对《卡门》的印象,还停留在一身红裙气质妩媚的舞女卡门,用妖冶舞姿引诱男人的名场面。
这样的卡门,云岱要怎么演绎,也穿一身红裙?
季月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夜晚很快来临,季月笙苦大仇深地拿起主持稿。
他原本想把主持这个“显眼包”工作交给其他部长来做,但其他人都十分一致地以“社恐,难当重任”为由推脱。
季月笙知道是他们想在台下看表演,便也由着他们了。
背诵完主持稿,他从容登台,和漂亮的女主持人一起念了开场白,便退居幕后,盘算着云岱第几个出场。
想着人,就在转角看到了人,对方还是穿着上午那身白衬衫,只是裤子换成了国标舞黑色长裤,方便做舞蹈动作。
季月笙怎么也看不出来云岱要用弗拉明戈舞跳《卡门》,这身装束,去跳《小天鹅》还差不多。
他突然失去了兴致,语气淡淡交代,“下个节目就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