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从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过去在季家的时候也是习惯如此,反倒是时庚表现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时先生,我自己来吧!”季知书看着时庚一副俨然要自己上手的样子连忙阻止他,笑着婉拒他的好意。
时庚却说,“没事,我来就好,毕竟是我带你去参加宴会的,算是赔罪,只要你不要嫌弃我有些生疏的手法。”
“要是弄疼你了就告诉我一声。”时庚没有给他说不的机会,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上面的白膏轻轻的抹在了他的腿上。
季知书的腿很长,是偏白的皮肤,他的小腿上有好看的肌肉线条感,但是捏起来却是软的。
冰凉的药触碰到他的肌肤那一刻,季知书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还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无法克制的抖了抖。
“我弄疼你了吗?”看着季知书微微发颤的动作,时庚连忙停下来手头上的动作。
季知书觉得时庚是将自己当作瓷娃娃了,“你误会了,就是有些发痒。”
他也不确定是因为过敏还是因为时庚的触摸。
“那就好。”时庚原本绷着的脸又松弛开,“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立马告诉我,好吗?”
季知书沉默着,而时庚就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应出声。
就像是小孩子拉钩的游戏,季知书莫名的觉得有些幼稚,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说一句,“时先生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说完不仅时庚,就连他自己都顿住了。
“别人都说我狠心,倒是你这么夸我。”时庚淡笑着,上好药收好了药盒。
“要是明天没好全,我就再帮你涂。”
温柔体贴,周驰有度,这样的词应该用来形容时庚吗?季知书觉得是很适合的,像他这样的人,使起手段来又会是怎副模样?
季知书平静的心底居然泛过波澜。
你在和我玩什么游戏?季知书有些想问这个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小书,你在想什么呢?”时庚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竟然在这时候发起了呆。”
季知书有些懊悔的致歉,“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走神了。”
他方才的眼神似乎有些过于明显。
“小书,不要紧张。”时庚却温和的对他说。
紧张?就连季知书自己都没有太注意到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就像是置身于洪流之中,他的眼神中有些可见的迷茫。
混乱的房间,瓷器碎裂的声音……
“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季知书深吸了一口气,他又很块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面上挤出一个笑脸来。
选择
季知书的脸色明显的苍白了些,唇角勾着笑,却不如往日里真切。
尽管平日里也都是在假笑。
在季家的那些记忆是他最不愿意回想起却又无法忘记的,他想要麻痹自己,却总是牵扯到疼痛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