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嬷嬷将身子堵着,云柔便是费尽力气也看不清里边的场景。
她只能泄气,却抬头看向安嬷嬷。
“嬷嬷,念窈她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吗?难不成她是见了血犯餍了?”
安嬷嬷原本没有把云柔当一回事的。
可她这话一出,安嬷嬷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谁准你在宫里说这种话的?”
许是安嬷嬷平日之中看着温温柔柔的,便是云柔也是第一回见到她这般模样。
吓得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安嬷嬷没有顾及什么,继续说道:“入宫时候的规矩是哪个嬷嬷教导你的?竟敢在宫中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给我回去!回自己屋子里将宫规抄写二十遍,月末之内给我送来。”
云柔被吓得脸色惨白。
如今是白日里,院子里的人多,各个都看着。
云柔见有人看戏一般的目光盯着她。
她心中的恨意一下就喷涌而来了。
对着安嬷嬷,也是对着念窈。
没有念窈,她哪里会被这般的侮辱!
只是云柔知道,安嬷嬷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性子。
她低着头规规矩矩:“是,是奴婢的错嬷嬷您别生气了。”
安嬷嬷却没有被她的话打动。
她冷着脸,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别以为我不知晓,那日南王殿下来,你究竟同他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云柔便白着一张脸看向了安嬷嬷。
什么!
她,她竟然都知道!
太后谋算
念窈这病来势汹汹,但病去如抽丝,竟到了立春才好。
她拢了拢披风,灰鼠斗篷上用银丝绣着祥云。
这衣裳不是普通的小宫女能有的。
还是安嬷嬷特意翻箱倒柜,从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来一件。
叫念窈莫要再着凉了。
于是,便是入了春,念窈还是觉得冷,便一直穿在了身上。
只是念窈病刚好,便也没有闲着。
太后原本听南王这件事之后,便想叫她去跟前问问了。
可没想到,念窈这身子骨竟然这么差。
竟然这个时候才好。
太后原本想将念窈送到东宫的心思,瞬间就有些动摇了。
裴今衍虽身量不显,可他毕竟长年累月在外边征战,早就练出了一身健硕。
那这甚为柔弱的念窈,究竟能不能承受住自家孙儿的“摧残”。
太后皱着眉,心中却是摇摆不定。
安嬷嬷适时开口:“太后娘娘,念窈已经在外边了,随时等候您叫她呢。”
太后眉心稍稍舒展了下。
“恩,便叫她进来吧。”
可等她一进来时,太后瞧见她身上的斗篷,便一下怔愣在了原地,便是等念窈同她请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