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给我找个桶。”
沈淳紧紧拽着衣服,快要兜不住怀里的螺蛳。
“我在河边现一些螺蛳,快兜不住了!”沈淳不但手再使劲,就连小脸也在用力,可见真的很辛苦。
沈清欢横了沈淳一眼,找了个木盆给他。
“让娘知道你下河,定饶不了你。”
原主就是因为落水去了一条命,康氏现在是严令禁止她不许去河边,洗衣服的事都是娘和小姑她们。
沈淳吐了吐舌,“就在河边,不打紧的。”
“行了,赶紧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衫。”沈清欢懒得跟他打嘴仗,又把卫哲手里的鱼接过去,道:“让小六带你回房间,我四哥跟你差不多高,他的衣服你穿着应该合适。”
“成不成?”
卫哲从小锦衣玉食,没有穿过旁人的衣服,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成!”
卫哲耷拉着头跟在沈淳后面,进屋的时候,都不敢看卫蘅一眼。
不过,就算受罚,他也心甘情愿。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今天这样无拘无束的开心过。
卫蘅淡淡的扫了一眼卫哲,嘴角微扬,又当没事生和沈庄他们说话。
沈庄是庄稼汉,能聊得自然是春耕秋收的事。
他也不觉得枯燥,仔细听着。
偶尔还能给出一点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沈清欢继续在厨房里忙着,晚上的菜够了,也就没有动沈恒和卫哲带回来的鱼和螺蛳。
螺蛳要泡上两天吐沙泥,不然吃得时候不但腥口感也不好。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事情就交给沈月和康氏她们,卫蘅陪着沈庄喝着茶,沈清欢去后院洗了把脸就回房间继续做缠花。
忙了一整天,她打算组装两支缠花就睡觉。
进了屋,点了油灯。
沈清欢打了个哈欠来到桌边,打开桌上放着成品的收纳盒,却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收纳盒。
十几支成品簪竟然不翼而飞?
难不成自己放错地方?
不可能。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她当即否决。
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簪,她从来没有将成品簪放错过地方。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把几个泛着半成品的收纳盒翻了一遍,半成品没少,可做好的成品不在里面。
难道有人趁着家里人多,偷偷进了她的房间?
沈清欢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转身快离开房间。
堂屋,沈庄正和卫蘅他们说着春耕的趣事,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气氛很是融洽。
“爷、奶,咱们家遭贼了。”
沈清欢边说边走进堂屋,绷着鹅蛋小脸,眼睛里燃着熊熊的怒火。
沈庄正在说话,听见沈清欢的声音,话到嘴边戛然停止,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娇娇,你这是咋了?”
“咱家遭贼了!我房间的十几支簪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