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南次郎很想站出来反对他,那枝珍珠梅不是你自己选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把自己的责任推给无关的人啊。
然而他不敢和怒的迹部大声讲道理,只能继续装透明人。
越前南次郎的个性或许天生如此,欺软怕硬。
别人好好对他的时候,他通常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而当别人生气的时候,他连呼吸都不敢稍微重一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这里好热闹啊!”
观月初嘴角带着肆意的笑容,翩翩而来,如同一只高贵的黑蝴蝶。
右手随意握着一朵光叶蝴蝶草,也就是越前南次郎作为问路的谢礼送给他的。
青学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冰帝的迹部景吾、桦地崇弘,山吹的千石清纯……另外还有……观月初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
他低下头,唇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扬几分。
这么有趣的吗,倒真是来对了。
芝纱织忽然想起被自己细心收进包里的紫花酢浆草:“诶,南次郎先生也有送给我植物的,那我也算……”
井上守赶紧拉住她:“你就别跟着凑这个热闹了。”
“为什么啊,井上前辈。”
“你去了要做什么?和他们决斗吗?你会打网球吗?”
“我……”
芝纱织不得不承认井上守的话有理,于是放弃了跟风掺上一脚的打算,依旧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抓拍精彩的照片。
“又来了一个啊!”
迹部景吾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愤怒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这还是第一次。
一个青学的手冢国光也就算了,这接二连三来的又是怎么回事!
好,很好,越前南次郎,你给本大爷等着。
本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清理完这些人之后。
“千石清纯,你的要求本大爷同意了。”迹部大爷以冷冽的目光望向众人,“除了他还有谁要来?本大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战决,一起上吧!”
观月初愣住了,他刚来并不清楚之前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啊?
“如果我赢了,越前就得和我走!”千石清纯坚持道。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迹部景吾接着将严厉的目光投向越前南次郎:“别以为没你的事了,等本大爷把碍事的人都解决了再和你好好地算账。”
呜呜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搞不懂啊。
越前南次郎可怜巴巴地看向手冢国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恳求道:“手冢,你快阻止他们啊,这样下去不行的。手冢,一向都是你最可靠了,你帮帮我,把事情和他们说清楚好不好?求你了,手冢。”
手冢国光最见不得他苦恼的样子,对于这个人自己真的是毫无办法,就算他让自己再生气也不能真把他放着不管。
依旧是动作熟稔地抬手帮他理了理头。
“手冢……”
越前南次郎都快要感动哭了,果然还是手冢最好。
迹部景吾冷声道:“手冢国光,本大爷要做的事可不是你能阻止的。”
千石清纯也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手冢国光的眸色一暗。
关于这个人,他从未有过妥协的念头。
右手按上那人的腰身,将之一把揽入怀中。
左手仍握着比赛时的网球拍。
极具威严、强大而肃杀的战意在他的周边升腾而起。
突然被手冢按在怀里,越前南次郎表示他整个人都蒙了。
手冢这是要做什么?不行,无法继续思考了。
手冢国光抬起双眸,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如同帝王般稳重而不乏强势地宣告道:“这个人,我要了。”
一向以严谨克制的形象出现在人前的手冢国光,而今却有如此强烈而张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