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
“不,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您随我回家去,我言出必行,愿把所有家财都给你。”
他激动的落下泪来,一直等着看笑话的郎中大失所望,至今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貌美不凡的抿唇一笑,一身轻薄衣袍,伴随着缥缈的步履显得仙气十足,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我适才对那位大哥说过了,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不是郎中,只是粗懂些医术,愿意为大家解燃眉之急。”
“真是太谢谢了,请问,我儿子得了什么怪病?”
年轻男人话音一落,前来闹事的郎中眉毛紧蹙,也是十分好奇。
“你的娘子很爱喝酒吗?”
“是。”
他据实以答,尴尬的笑了笑。
“因为她在孕期喝了酒,所以你的儿子沉醉不醒。”
此言一出,围在这里的百姓哈哈大笑。
那位前来闹事的郎中一脸严肃,不敢再取笑,惭愧的挤出人群。
第二天一早,陆娇刚来镇上,还没等摆上小摊,那里就排起了长队。
“发生什么事了?”
“陆兄弟,你还不知道呢,镇上的人可都认得你了,昨天前来与你比较医术的郎中真的没了,太神了。”
陆娇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帮百姓们诊脉。
昨天她不肯收诊金,那个孩子的父亲今日偷偷来了,趁着她被一群人围着,从明珠这里买了一百坛酒。
“陆姑娘,你看。”
待人
群散去,明珠拉着她到一旁,将事情说给她听,并将银票交到她手上。
陆娇今日收摊早,苏母一开门,见那粉妆玉砌的姑娘怀里捧着一坛子酒。
“大婶,我给您带了一坛子酒,用果子酿的,不知道您能不能喝的惯。”
“娇娇乖。”
苏母急忙接了过去,陆娇前去换洗一下,穿上了女装。
自从杨柳做了那么一顿饭之后,苏母再也不让她下厨。
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年幼貌美的人肤白胜雪,抿唇一笑,陋室生辉。
杨柳偏头看向别处,见表姐夫饮了一口那果子酒,赞不绝口。
“陆姑娘真是生了一双巧手,居然还会酿酒,酒香醇厚,还带着甜味呢。”
“苏二哥过奖了。”
陆娇自从上次掉进酒缸里,便是滴酒不沾了。
“大婶,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娇娇,你说。”
苏母放下手里的酒碗,柔声说道。
“我姐姐现在住在镇南,她与程六断绝了往来,我想搬过去与她同住。”
“这。”
苏母浑身一僵,听说她要搬走,再香醇的美酒也变得苦涩。
钱喜鹊看了一眼表妹,觉得好日子快要来了。
陆娇这么一个美人整天在眼前晃,谁能不动心,只要她走了,杨柳就可以近水楼台了。
苏母十分舍不得她,心如刀绞一般难捱。
正当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苏母迎了出去,见是铁蛋娘提着一块羊肉走了进来。
“铁蛋他爹杀羊了,我寻思着给陆
姑娘和大家伙送点尝尝鲜。”
“嫂子,你太客气了。”
陆娇抿唇笑的温软,她一身女装,秀媚如云的乌丝半干,迤逦的胸前,铁蛋娘都看花了眼。
“可太美了,就跟过年墙上贴的年画似的,好像比上头的仙女还美。”
铁蛋娘忍不住夸赞一番,蓦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