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与瞬间想起她上次说这话时,谢逢青也在盛美,来找她,说什么,昨晚的烟落她那了——
他栽培抚养严知希这些年来,知道她吸烟,知道她烟瘾还算大,但严知希在他克制隐忍到近乎自虐。
平静温柔的像水,所以能任他栽培抚养、修枝剪芽,他自然也最喜欢严知希这点。
但眼下,他最喜欢的孩子长大了,学会抽烟,还有早恋了。
容砚与几次隐蔽的深呼吸,终于缓慢压下心中浮躁,尽量温和的解释:“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知希。”
他叫她知希。
又一次。
那张深刻俊美的脸庞太深刻,无奈明显,就好像面对家中最叛逆的小孩一样,循循善诱、包容着她。
“难道老师真的会对你做什么吗?难道老师在你眼中如此道德卑劣吗?”
“这些年来,老师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但你前些日对老师的警戒防备,真的很伤我的心——哪怕你愿意听老师的解释呢?”
严知希看着他,看他神色萦绕淡漠的哀伤,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温热的木质沉香、焚香氤氲缭绕,不知不觉中已经包裹住她全身感官。
严知希垂眸躲避男人深沉的眼……冷然道:“那天晚上,你家,主卧,为什么会有我大学的废画稿。”
男人似乎凛冽一瞬。
严知希转头,直视他:“老师,我不想伤害温老师。”
容砚与眸深一刻,随后立刻掩去,略微颓败的叹息一声,气息滚烫。
“小严,世上对异性的浓烈情感并非只有爱慕一种解释。”他说:“舒琳是我此生挚爱,你亦是我最偏心的孩子。”
严知希听后,终于皱眉,自下而上的望进男人深邃的眸里。
薄唇微动,夹在瘦弱指骨中的烟许久未有动静,烟灰自然掉落时,滚烫砸在她纤瘦脚背上。
严知希却好似丝毫感知不到一般,这般倔的看着他,随后笑了。
她摁灭烟,语气有些古怪,在容砚与审视的目光下,她轻轻推开容砚与的宽厚得身躯,转身离开。
“行,容老师,那就请您继续扮演好你的好丈夫形象,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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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会第一天结束,严知希在正厅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谢逢青。
人都快走完了,他也没回复自己的消息。
十月深秋,严知希疲的快,但今晚始终没有丝毫倦意,思绪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叮——”
特意把声音全部打开的严知希看到来了消息,立刻点开,结果不是谢逢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