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是我打扰你们的夫妻时光了,严小姐,或许明天谢逢青起来,他就比你更高兴。”
严知希被这句话闹的云里雾里,还真没推出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他又要走的意思,严知希连忙喊住:“等等!他的药和输液怎么办?”
“会有专人过来处理,我走后就到。当然,如果你想留下亲自照料他也没问题,打完直接打拔针就行——记得给他止血。”
严知希有些不满地咬牙:“你为什么不留下来?”
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逢青,本来被他截胡没去医院就烦,看在他履历够专业牛逼才勉强同意。
结果他还不亲自照料谢逢青?!
严知希有点想摔杯子了。
但喻澈也很无辜,他今晚截胡的目的就是和严知希聊聊天,没想到收获颇丰。
只是普通的小感冒,他手下的徒弟随便一个都是医学硕博,照顾谢逢青绰绰有余。
但在严知希眼里,恐怕非要请来世界上最好的医师,来照料她老公。
“其实,严小姐。”喻澈无奈道:“我们刚才都没怎么收着声音,感冒的人本就睡不踏实,眼下……你的丈夫好像有点要醒了。”
当然,这话完全是用来脱身的说辞。
严知希紧张兮兮的看他,直接握住他冰凉的手掌,反复摩挲,细声喊他的名字。趁她慌乱片刻,喻澈立刻溜了。
——严知希全身心注意力都在谢逢青身上。
这人正常时,总笑的春风拂面、从容不迫而游刃有余,万事万物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被金钱和权力滋养出来的大少爷,永远不缺雷厉风行的魄力,甚少有人会看到他有任何疲软心累——
但此刻,睡梦中的男人,眉头轻锁。
仿佛在做噩梦,在经历很不好的事,所以没有安全感,流露出胆战心惊的破碎。
他在睡梦中不踏实。
严知希看的有些不由自主的难受。
为什么自己会难受?
是心疼他?是遗憾他的人生不算圆满,还是说,真的如同晚上赵易安给自己分析的那样——
自己对他尚有好感,或许淡漠,但绝对特殊?
“他在谢家,近乎孤立无援。所以这么多年,我们都希望文茜能和他在一起,起码那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她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
这道话被她反复琢磨研读,虽然当下没有反驳,直到现在,四下无人,严知希终于有点不悦的,撇过脸,很轻很淡的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