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周四丫一把推开她,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周二婶这时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迁怒四丫,但是想到家里的钱都被周二叔拿去赌了,往后的日子不知要怎么过,一时间悲从中来,也捂着脸哭起来。
周小宝年纪尚小,见娘亲在哭,顿时吓得也跟着哭了。
周二婶搂着周小宝,哭的更加伤心了。
周三丫也忍不住红了眼圈,上前抱住娘亲和弟弟,嘴里劝道:“娘,你别哭……”
周二丫却似双腿生根般站在原地,心里一阵阵发寒。
上次周二叔赌输了钱,周二丫虽也担忧,却知道娘手里是藏了银子的,家里肯定能把爹的赌债还上。
而且爹也保证说以后不再去赌了。
可是现在爹却瞒着家里,不仅偷偷去赌钱,还把娘攒下的银子全都拿走了。
想到往日她曾听村子里的大娘婶子们闲话,说周边哪个村子里的谁谁谁,赌钱赌到倾家荡产,最后卖儿卖女。
周二丫只觉得她从头到脚都在往外冒寒气。
不,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说不定哪天她爹又欠了赌债,会把她交给赌坊抵赌债,甚至是卖到那种脏地方去!
周二丫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有着灿烂笑容的俊朗面孔,眼神忽然变的坚定起来。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周家二房这里一派悲戚,周家小院里却是欢声笑语。
晚饭后,季云舒躺在藤椅上纳凉,周致玉依偎
在她身旁。
周致祥则笔直地站在一边,背着汤头歌。
东方陵游一边听,一边暗暗点头。
待周致祥将汤头歌背完,东方陵游捋着胡须笑道:“不错,不错,这些你都记下了,明日我再教你其他的。”
“谢谢师父!”周致祥得了表扬,脸上也露出明媚的笑容来。
周致玉在一旁拍手,化身夸夸团,“二哥好棒!二哥真厉害……”
周致祥上前抱住周致玉转圈圈,见季云舒也眼含赞赏,顿时不由得挺了挺胸膛,心里生出几分骄傲来。
院中欢声笑语一片,季云舒瞧见身旁的空位,忽然莫名有些想周致远。
也不知他在鹿鸣书院过得怎么样。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季云舒便让江大力赶了骡车,去了趟东阳县城。
她既然打算开酒坊,那一应事情就该安排起来了。
酒坊的选址倒是不难,挨着酱料作坊再建一排房子就行,反正酱料作坊那片地方大,周围也有的是空地。
不过酿造果酒的果子却是个难题。
山上虽长了一些野果子,却是数量有限,用来酿果酒根本就酿不了多少出来。
酿来自己喝喝倒是还行,可若是用来做生意的话,那点货源根本就不够。
而这时节四处大旱,恐怕周边州县的果园都是歉收,有的甚至是绝收,出去买果子回来不仅价格高昂,恐怕也买不到多少。
不过季云舒的空间小院里就种着许多果树,各种水果更是收了好几茬,如今
都堆放在库房里。
所以季云舒打算将堆积在空间里的水果,拿出来酿造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