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王望尘话音刚落,菲拉的声音就在王望尘耳边响起,“我觉得这里用‘寄’字不太好,听上去就跟马上就要寄了一样,主人应该用更加文雅的词汇。”
靠,又在关键时候过来拆台。如果我能用更加文雅的词汇,还用得着你来说吗?
回去后,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有啥子文雅的词汇!
压制住想要强烈吐槽的心,王望尘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这就是我对这个世界因果论的一丁点见解。
就像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算是同一件事,人们也会基于各自的认知和好恶,衍生出无数种看法。
我的各种经历综合起来,才有了现在这种看法。我不太会文绉绉,只会直白地将我的所思所想展现而出。
我现在的看法,可能终有一日会被未来的我推翻,就像是牛顿力学被微观粒子间的作用力推翻一样,但我不会因此觉得现在的观点毫无意义。
顾老太,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觉得怎样?
你说过要怎么才能摆脱不幸,那我问问你,这份不幸是因何而产生的,又是否能够通过做些什么来改变?”
顾丽娟再次从头到脚打量王望尘。
如果再年轻个五六十岁,顾丽娟也绝对不想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顾丽娟注视着王望尘,仿佛在注视着一个无尽黑暗的深渊,她根本猜不出王望尘在想什么,但她注视着王望尘,又像注视着一面清澈的镜子。
说不出为什么,顾丽娟不知道为何如此矛盾的东西会重叠在一个人的身上。
顾丽娟不禁回想起她那死去的丈夫曾对她说的话,“世界如此之大,碰到什么都不足为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与你相遇。
我选择那条路,本以为抛弃了所有凡尘俗世,抵达的却是另外一个凡尘俗世,冠冕堂皇只是粉饰,也不知道飞升之后的世界又是怎样……
那都与我无关了。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不可能冒着那种风险,与它以命相搏,但是我想到同我一起生活过的你们,还是选择与它一战。
可最后还是让它给逃了。。。。。。倘若它离开这个世界还好,但如果它寻不到前往的方法,它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我害怕,它心中的恶念将你们牵连。。。。。。我只能留下一些东西庇佑你们。”
那时的顾丽娟哭泣着想要跑去找医生,却被她的丈夫一把抓住。
“我的情况我知道,不用找医生,我的五脏六腑都被那家伙焚毁了,活不了多久,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我死后不要声张,正常丧,这样它就不知道死的是我,多少会有所忌惮。。。。。。
还有一件事。。。。。。我把我积攒的所有功力给你,虽然传递的修为会大打折扣,但够你保身,启动那件法宝。
。。。。。。条件够了,或许你现了,你的身体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是我有意为之。
。。。。。。来,握住这个法器,我的时间不多了,体内灵气流逝的度在加快。”
虽然已经快过了半个世纪,但当时的一幕幕仍旧浮现在顾丽娟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顾丽娟好不容易变得轻松了些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起来。
反复深呼吸,顾丽娟平复下心情,对王望尘说道:“如你所说,你说的有些东西,我确实不懂,我似乎有些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