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汽车的鸣笛声没有吓退那群人,仍旧对那对母女动手动脚。
你漠然地注视着眼前让人揪心的场景,张口温柔地对司机说了一句:“撞上去。”
黑车像失控一般直愣愣地冲向这群人,该说他们反应快,还是早有准备,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此受伤。
将难听的叫骂声抛在耳后,你在小洋房门前下车,黑车开走驶入一条无人的小巷,化作一团紫色的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
冲天的火光自这三层的小楼腾空而起,砖飞瓦碎。一片蓝色的绣球花瓣从天上打着旋飘到一双紫色尖头皮鞋面前,硬生生止住了来人急切的脚步。
布加拉提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废墟,他们来晚了。一听到有人说要来绑架她时就往这里跑,可赶到这里只剩下一栋在燃烧的房子。
没人能在这种爆炸里活下来,布加拉提怒不可及。为什么?你只是一个根本不知道身份的小孩子,仅仅是因为跟随家里人和加百罗涅做生意,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他们敢用这种手段去炸加百罗涅的据点吗?
布加拉提一直以为自己知道afia是什么,知道热情组织里的那些脏污的事。他努力向上爬,拥有了一个辖区,虽然不能约束所有人,可在他的辖区里,还算是一片净土。
显然这幅场景狠狠打了他的脸,热情的这帮“同事”,为了功劳,为了上位,没有一丝底线。加入热情,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你心情复杂地站在远处,幻术隐去了你的身形。你没想到布加拉提他们会来救你,你们也只是短短接触了几天,一起吃过几顿饭。
看着他们悲伤愤怒的神色,你还挺愧疚,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因为你,他们背叛迪亚波罗的心会更加坚定一些。
不过有一点布加拉提想错了,这场爆炸是你自己做的,就是为了从这个乱局中脱身,将自己的行踪彻底隐藏。真正来自热情的敌人,是刚才拦在路中间演习的那群人,估计是打着利用你的同情心这种算盘,趁你下车时做些什么。
只可惜他们的伪装太拙劣了,那个女人才是他们的头。他们这招苦肉计看着挺真,女人身上的伤痕也不是作假。可错就错在,他们的眼神。
什么人会在这种紧张的时期,对路上一辆可能是afia的的车露出“得救了”的表情?
“……阿帕基!”布加拉提的手按在阿帕基的肩上,“她已经死了。”
阿帕基沉着脸看着火海:“纳兰迦,用航空史密斯。”
纳兰迦无助地看向布加拉提,布加拉提对他点点头。螺旋桨的声音盘旋在空中,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又一圈。
纳兰迦虽然不明白阿帕基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大小姐的死活,看起来比布加拉提还生气,可是他感到阿帕基很难过,就像他当时眼睛坏掉一样难过。
“阿帕基……里面,没有人。”
“忧郁蓝调。”
紫色的人形替身应声出现,你头皮发麻,说不好,这真的能叫他们发现你假死的假象。如果能透过幻术直接展示你真实的行动轨迹,那犹豫蓝调可以说是天克幻术师。
可你也不能现在跳出去阻止他,祈祷是最没用的做法,你现在也只能祈祷这个世界的规则,祈祷幻术和替身间可以相互作用。
呼——
万幸……谁?!
你警觉地环顾四周,见到一个紫色奶嘴的形状浮现在墙面上,才安了心。
你高兴地跟着他去到安全的地方:“师父!你怎么来了?”
“不来你就要露陷了。”玛蒙仗着斗篷挡住眼睛,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他的替身不是没显示出我的真实行动吗?”
“那是我在他们眼前重新套了一层幻术。”
可你有一点不太明白:“可师父你不是看不见替身,这样制造幻术不会产生明显的错误?”
“谁告诉你幻术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自己想象制造?”
你心虚地看着自己的脚,过去这些天的练习,你都是这么做的。
“你还有的学,那几个替身使者太弱了,瓦利亚那边不需要我。现在开始,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幻术。”
玛蒙的教学从话音落下开始,你的脑子突然变得粘稠、混沌。
无用的空墓碑
不知道未来六道骸教弗兰幻术的时候,是什么流程。但玛蒙教你幻术时绝对是阴险又严苛人,隐隐还带着私仇。
你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呆在玛蒙制造的幻境里,不需要食物和水,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上厕所。
每时每刻只需要专注一件事,就是破除眼前的幻境。风暴,巨蟒,变态杀人狂,这些幻境一个接着一个,包罗万象,不尽相同。
这些东西用头发丝儿想想都知道是假的,你自以为能在其中保持清醒。可狂风卷起的石子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巨蟒的涎水腥臭得让你野心,变态杀人狂的呼吸声也清晰地出现在耳边。
人是通过感官认识世界的,如果五感不能相信,那什么才是真的?
玛蒙不愧是彩虹之子,因为不同的原因,你从未在风和reborn身上感受到这种压力。从玛蒙身上,你才认识到什么是世界最强的七人。
和他的幻术比起来,你的幻术简直就像放电影一样拙劣。
更让你震惊的是,在幻境里经历了好像几个月的感觉,现实中不过才一天。
而你这一天没有摄入水和食物,在脱离环境后,饥饿和干渴才找上了你。这说明,玛蒙制造的幻境可以蒙蔽人的真实体征。如果将人关在环境中几天几夜,那他可能会无知无绝地被饿死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