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2日,阴。
接到联盟的通知。
世界赛,我来了。
”
irror决赛夜,年大爷从赛场上消失,事后by全员禁言,谁都没有谈论年大爷的事。
dd偶尔会来直播一下,每一次都有无数粉丝问他年大爷去哪里了。
他每每就吐出两个字读书。
粉丝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读书做电竞选手不好吗奖金不丰富吗
可又一想,这些奖金年大爷会放在眼里吗好像不会。
有粉丝误解着哭泣“难道年大爷就这么随便玩玩说走就走把你丢下把我们丢下他是不差钱,他是无所谓,可是他对得起电竞吗,对得起所有人吗总决赛说不来就不来,有钱任性也不应该这样子吧他耍谁呢”
“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如果再多说一句,就请你出去。”dd的直播再也不开变声器,虽然还是没有摄像头。
即使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态,大家也能猜得出来,他的眼睛一定很冷。
uaa又是一年冠军。
小道消息流传,说by的boss连夜飞回了宁州,开着轿跑炸街,一路炸进了傅老板家,然后,再也没出来。
曾经创造irror的两大神话,曾经水火不容的两大站队,莫名其妙的,关系开始缓和。
至少,林灯一会经常在uaa看见易厘的身影,他一开始不解,后来江止宁咳了咳,对他说“别问,来训练。”
再然后,就是卓然。
再再然后,又是其他人。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总决赛之夜他终究还是没有拿哥哥设计的角色来打,因为他在等。
等有朝一日与喻泽年同台竞技,那时,才配与它争锋。
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
从春,到了夏。
依旧是熟悉的桌椅,只是蘑菇小台灯的身边多放了一本日记。
林灯一闲来无事会在上面写写东西,漫无目的的瞎扯,例如今天。
外头下了瓢泼大雨,打的窗户噼里啪啦。
尽管如此,屋中还是闷热。他简单穿了一件t恤,望着窗外的雨滴呆。
他走向窗户,往旁边一推。
哗啦一下。
风与雨拼了命的往屋子里钻,水一下扫了他满身。
他趴在窗棱,侧头看去。
11o1的隔壁单元,一片漆黑。
没有灯。
他就这样趴着,撑着脸看了许久,然后进了淋浴间冲洗。
水流顺着眼睫一直下落,从他的喉结,到锁骨,再到腰腹,一直流到脚底。
少年的身体洁白干净,他仰起头,任由花洒噼里啪啦的击打。
再后来,水珠落在地上,他靠着墙壁喘息。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闯入另一人。
我好想你。
好想。
水珠在冲刷,外头忽而响起电话铃音。林灯一水也没擦干,赤身裸体的走出去,一拿起手机,失望之情清晰流露,不是他。
“喂。”再接起电话时,已是一片冷漠。
“喂,请问您认识张广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