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重重跌倒在地,年邁的骨頭幾乎快要散架,他口中發出哀嚎,抬起頭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卻撞進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那雙眼睛分明是充滿生機的湖綠色,此刻卻蘊含著刀鋒般的銳利,眼睛的主人冷漠得如同天神,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站在自己面前,然後吉恩聽見他沙啞冷漠的聲音:「我是掌握你們性命的人。」
下一瞬,議事廳外傳來鏗鏘的腳步聲,厚重的大門被推開,穿著銀色軟甲的騎士拔出長劍,銀白色的刀光照亮他們的眼睛。
主教們頓時驚慌失措,紛紛斥責騎士背叛神明,可那群在戰場上冷酷如殺人機器的騎士絲毫不為所動,他們朝阿爾弗列得單膝下跪,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獻上全然的忠誠。
隨後騎士們站起身,拔劍指向紅衣主教。
「阿爾弗列得!你!」主教們頓時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有人顫顫巍巍的說:「我們身後的家族可不是任由你拿捏的軟柿子。」
「是嗎?」
阿爾弗列得伸出右手,騎士順從地將一柄長劍放在他手上,他握緊劍柄,一陣銀光閃過,血珠濺落在地,炸開成茂盛的紅花。
鴉雀無聲。
「這一點,不勞各位擔心,現在,告訴我——」
「活,或者死。」
劍鋒上,血水凝結成珠滾落,阿爾弗列得穿著白金色長袍,衣服上沒有沾染一點血跡,他身後是鏗鏘的鐵騎,如同戰場上冷漠無情的君王。
紅衣主教從未如此虔誠地表達臣服,此刻,對待阿爾弗列得他們的態度比對待神更加恭敬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神,但此刻,所有人的命都在阿爾弗列得手中。
阿爾弗列得徹底收服教廷後,回到房內頗有些閒暇地翻看書籍,身旁一個內侍來來回回打掃著房間,姿態笨拙,時不時發出磕磕碰碰的聲音。
阿爾弗列得目光漸漸移開,手指按揉太陽穴,語調有些無奈。
「你還要裝多久。」
「欸?被發現了。」
正在打掃房間的內侍丟下手中器具,猛地竄到阿爾弗列得眼前,他下巴放在椅子扶手上,仰頭看著阿爾弗列得,「想我了嗎?」
「你不是千辛萬苦地逃掉了嗎。」阿爾弗列得合攏手中書籍,指出在一月前,面前這個曾宣誓歸附於自己的男巫在一個夜晚背叛自己,並且以一個同伴性命為代價。
「哎呀,那她來找我,我不跟她走多麼辜負好意。」夏約打扮成內侍的模樣,頭髮規整地梳在腦後,艷麗的眉眼一覽無遺,此刻夏約故作嬌態,更顯得嬌媚惑人,「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是來找她的?」阿爾弗列得放下手裡的書,慢條斯理地摘掉手套,手指摩挲夏約的臉頰,瓷白的肌膚頓時泛出桃花一般的緋紅。
夏約湊上前,眼睛裡含著期待的光,小心翼翼問:「你的意思是,她還活著?」
「要看你的表現。」
阿爾弗列得壞心思地捏了捏夏約的臉蛋,感受柔軟細膩的肌膚在手下變形,夏約吃痛,但又不敢反抗,阿爾弗列得心情頗好輕笑出聲。
「好孩子。」
變態啦!
[現在這是什麼發展。]